由于我和牛澎湃在体积和力气上都不属于同一档次,所以面对这虎背熊腰的瓜货我也只能智取,倘若硬碰硬的去拼,八成又得被这瓜货压倒在地,只能咬紧牙关忍痛再挨一拳,也好趁机去抓牛澎湃的喉结骨,爷爷曾说过,被鬼附身上体的人会心窍闭塞,受到外力的击打时,肉身会吃疼,但丝毫不会影响到心窍,唯有沾些能避驱阴霾之物的东西抓其被鬼附身者的喉结骨,再用外力拽拉,方能逼鬼魅退出被鬼附身者的肉身。
牛澎湃见我不闪不避,站在原地等他去打,便轮圆了膀子朝着我的门面就是狠狠的一拳,这一拳比超导火箭还要准,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我的左眼上,见一击得手后,牛澎湃嘴角边再次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就连手上也都没闲着,挥起拳头来准备趁胜追击。
眼睛上挨了这么一拳,我顿时就感觉眼前黑漆一片,还不时的闪冒着金星,犹如面前突然下起了流星雨,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就连眼眶里都渗进了一些鲜血,在这一瞬间,我不知道我这倒霉的左眼有没有被打爆,但眼眉骨一准是被打破了,强忍着疼痛我把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趁牛澎湃第二拳还没打出的空当,用双手沾了些鼻孔中流出的鲜血,便疯一般的向牛澎湃的喉结骨抓了上去。
牛澎湃一心要拿我当沙包练拳,哪里能想到满脸喷血的我突然会使出这一招,自然不免着了道,被我拼命的抓住喉结骨后,他嗓子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噜的怪响,还慌乱的向后退闪,企图用蛮力把我给甩掉。
我满脑子都想把这年迈男鬼从牛澎湃的肉身中弄出来,手下也就半点都不留情,在牛澎湃的喉结骨上玩命的拽拉了起来,尽管双眼上都喷溅了不少的鲜血,但我透过斑斑血迹也能隐隐约约的瞧见,一股幽蓝色的团气正在被我从牛澎湃的喉结骨处拉出,这股团气有些像海绵,又有些像柔面,抓在手里又软又粘,让人很难发力。
年迈老鬼识破了我的意图,拼命般的往牛澎湃的身子里面钻,只可怜了牛澎湃这个瓜货,原本雪白的肥脖子片刻间就被抓得伤痕累累,可关键时刻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若不短时间内把这年迈男鬼从牛澎湃的肉身中弄出来,我和这瓜货的小命都得难保,想到这里我手上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使出吃奶的劲死死的拽拉着这团幽蓝色的团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这才勉强的将年迈男鬼从牛澎湃的身体里拽了出来,由于用力过猛,我直接后仰朝天的摔倒在地,这年迈男鬼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被我拽拉出来便顺势倒在我的怀中,这一倒不要紧,祖师爷的画砂头像可是不干了,只见一片金光闪过,年迈老鬼的鬼影便被打翻了几个跟头,一阵凄厉震耳的鬼叫声响后,便逃得无影无踪。
牛澎湃身上附着的年迈男鬼刚刚离去,这瓜货软绵绵的如同一滩烂泥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浑身不停的抽泣着,嘴角边还不时的翻冒着白沫,喘了几口粗气后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牛澎湃的身旁,用尽余力反复的推了推他,可这瓜货仍是人事不省,无奈之下我只得板正牛澎湃的胖脸,左右开弓就扇了四个大巴掌,倒不是我要跟这个蠢蛋算刚才的那笔帐,而是爷爷教过,这被鬼魅上身附体后的人精神意识极其微弱,倘若不受外力刺激,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转过来。
这四巴掌打下去,我的手都有些被扇疼,可是这牛澎湃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心说这瓜货皮糙肉厚,注定得再多挨上几巴掌,便再次抡起了胳膊,可还没等打下去,牛澎湃这瓜货突然睁开了眼睛,冲着我鬼叫了一声,就如同摸了电门一般“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