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从牛澎湃的肥手中捡回一条命,我连连大口喘着粗气,由于过度缺氧,我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瞧什么都有些双影,我正待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可这个念头还没等我实施,我的脖颈处再一次的被狠狠的掐住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竟然从背后偷袭我,速度快得让我做不出任何的反抗,苦苦挣扎之际我低头瞧了一眼,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这掐在我脖颈上的分明是一双幽蓝的鬼爪,不但爪尖指利,而且大多已经掐入肉中,我即使用屁股去猜也知道这双鬼爪八成就是年迈女鬼的偷袭,它不敢与我正面相搏,便躲在了暗处伺机下手。

这年迈女鬼的两只鬼爪就如同一套铁箍,狠狠的掐在我的脖颈处,使我难以动弹,任凭我使出浑身力气,也没能将之摆脱,正在这时候,被年迈男鬼附了身的牛澎湃又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伸出一双肥手快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说这下可他娘的算是热闹了,二鬼一人同时弄我一个人,简直比扑克牌中的三打一还要过瘾,可是想归想,我也没闲着,待牛澎湃走进我身旁,我便飞起一脚踹向了牛澎湃的下身,这瓜货被鬼附了身迷了心窍,反应自然照常人慢上半拍,一不留神被我踢了个正着,顿时就疼的呲牙咧嘴,连连捂住下身不住的乱蹦乱跳,我一瞧这瓜货痛成这副德行,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暗自安慰自己,反正这瓜货已经娶婆娘生过孩子了,要真是有什么零部件被我踢废了,也不至于就此断子绝孙。

见踢退了牛澎湃,我连忙对付身后的年迈女鬼,倘若再不挣脱这双尖利的鬼爪,我就是没被掐断气也得被掐断脖子,可是这年迈女鬼机灵的很,无论我怎样挣扎,始终都保持将身形躲在我的身后,就连这双鬼爪也都不住的加大着力度,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正当我万般无奈的时候,我的鼻子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这一拳打得力道十足,险些就要把我的鼻梁骨给打断。

我顿时脑子里就嗡嗡直响,鼻子处也一阵阵钻心的痛,外溢不至的鼻血就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我无暇去擦拭面孔上的鼻血,只得咬紧嘴唇恨恨的骂道,天杀的牛澎湃,你个瓜货瓜儿子,打麻将的时候总给我点不上炮,可到打我的时候却是又准又狠,老子一没娶亲,二没生子,连男女之欢都没尝过,倘若就此被打破了相,岂不是衰到了极点。

鲜血顺着鼻孔流淌下来,瞬间,我的嘴里就满是腥咸之味,由于脖颈处被鬼爪死死掐住,我呛了几下便忍不住的吐了起来,口中的鼻血在我嘴角边四处飞溅,喷洒的到处都是,由于年迈女鬼的双爪掐在我的脖颈处,自也免不了也被沾洒上了一些鲜血,片刻间,年迈女鬼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双鬼爪上也冒起了丝丝青烟,就如同手爪内正在被焰火烧灼,不由得便放开了我的脖颈。

见年迈女鬼突然面露苦相的闪避,我猛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冥童冥眼冥命者,属阴阳气血,阴血可辟邪驱鬼,阳气可延筋顺脉,如此看来,我的血对阴霾之物还真是有着一番奇效,若不是被牛澎湃一拳打破了鼻子,我还真难从年迈女鬼的鬼爪下逃生。

刚想起牛澎湃来,这瓜货就冲我窜了过来,拳头虽然握得没有沙包大,但肥肥胖胖的也够些分量,我一瞧这瓜货又想打我门面,心里不由得是又恨又气,娘了个球儿的,莫不是瞧我好欺负,打我还打上瘾了,老子这回就拼死再挨上一拳,非得把这个迷人心窍附体上身的年迈老鬼给弄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