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刚做过手术,身体很虚弱,我怕伤到炮哥的身体,自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太过于用力,灵畜有些瞧懂了我的心思,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还连连发出“咯咯”的怪笑来向我示威,气得我心中不禁直骂,日娘贼,一个扁毛畜生竟然也敢这般嚣张,老子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真把我阴阳门的人当成了菜瓜来欺负。

爷爷曾经说过,这被妖灵缠上身的人只有两个命门,一个在肚脐上,另一个则在前脖颈上,需用黑米灰塞揉,再灌以符水,便可以将其妖灵从人的肉身中扯出,这黑米灰并非寻常之物,是黑米研磨成碎末掺加奉香灰而成,专破妖灵一道,我昨晚就猜测这炮哥是被妖灵所缠,所以早上走的时候特意拿了一些黑米灰揣在了怀中。

我见硬灌符水不成,便从怀中捏了一小撮黑米灰,猛地就塞入炮哥的肚脐中,还不停的揉摁着,这么一来炮哥就有些受不了了,嗓子里连连发出“喉喉”的声响,脸上不时还露出痛苦的表情,趁这一击得手的空当,我顺势就把那杯符水灌进了炮哥的嘴巴里,只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过后,炮哥的整张脸竟然都憋得通红了起来。

一瞧这符水起了效,我又沾了把黑米灰直接掐到了炮哥的脖颈处,很快,在炮哥的脖颈处我就抓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既有些湿露露,又有些毛茸茸,拼着命般的向炮哥脖颈里面钻,好不容易才得了手,我自然会不让其缩掉,连忙大吼了一声“走”,便使出浑身的力气拽拉了起来。

这灵畜不甘示弱,跟我玩起了拔河,可终究是没有我的力气大,被我狠狠的用力拽出并摔砸到了地上,我只见一股银白色的团状物被我甩了出去,正待上前去捕,可片刻间眼前就如同满天繁星耀眼一般,眼睛也不禁火辣辣的疼,连连流起了眼泪,原来这灵畜知道大事不妙,在摔地的瞬间就放出了一股银白色的烟雾,我自不知会有这种事,不免着了这灵畜的道。

我双眼疼的厉害,可手上又沾满了黑米灰,不敢去揉,只得暗自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双眼朦胧中隐约瞧见一只银白色的灵畜冲着我诡媚的笑了笑,然后便从窗户处逃脱而去,让我不禁连连懊悔,此时没能抓住这只扁毛畜生,日后必会多生事端,倘若再想寻觅这扁毛畜生的影踪,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炮哥的老母亲早已被我的这一番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靠在墙边张大了嘴巴瞧望着我,我连忙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把老太太给扶了过来,并把刚才的过程解释了一番,炮哥的老母亲听闻这灵畜已经被我从炮哥的身上驱走,连连叫了几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经过这一番苦斗,我也算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炮哥突然“啊、啊”的大声叫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