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懂什么!我这是型。乱,但是好看!”白莹又拨弄了一次头发,“你照镜子,看看你的,没一根头发是长在脑袋上!”
“胡,胡说什么,没长在脑袋,那长在哪。”季流摸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都长在天上了!”白莹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季,白莹常教季流怎样简单的打扮自己,如今季流也变的精神,帅气。他常照着镜子,情不自禁的傻乐,想着回到老家,丁灵会不会对自己有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夏季到了中旬,天气就变得炎热,这个时候白莹会常买一些冰凉的果汁或啤酒,与季流饮用,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只是这个夏季的晚上总会让季流心烦臆想。原因是白莹在出租屋的另一角落,用破布搭了个帘子,到了睡觉的时候,她总说热,然后就总在帘子后面,接一盆水,湿着毛巾,不断的擦拭身子。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季流每一次听到帘子后面毛巾湿水的“哗啦”声,就像是“哗啦”在他火热的心中,火还不被“哗啦”灭,反而更加旺盛。
那就像是一团来自地狱的欲火,怎么浇都浇不灭。这个时候季流就会用褥单蒙着头,手指戳着耳朵,不去想,不去听。尽管他在褥单里边汗流浃背。
“你,你没事吧。”有一次白莹擦拭完身子,见季流用褥单蒙着头,很是不解。
“没事。”季流说。
“是,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没有,你,你蒙着头干嘛!”
“我,我乐意!”
“我看你得了魔怔!”白莹睡自己的,不再去管他。
失眠成了常态,季流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莹洗拭完后,还只穿了个吊带裙子,往床上一趟,一大白腿翘在另一只腿上,晃来晃去。月光下,季流热的受不了,扒开褥单就瞧的一清二楚。
季流侧着脑袋还情不自禁的看了一次又一次,想到丁灵,他暗骂自己是个变态,脑子不正常,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受不了他就对白莹说:“你睡觉,别晃了好不好!”
“怎么了?”白莹问他。
“晃得我睡不着。”季流说。
“我,我没在你床上晃,你,你怎么睡不着?”白莹很奇怪的问。
季流无话可说,白莹说的也对,都是自己在思想在作祟。可大脑一直想着这种事,怎么制止得了!脑袋发热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像火遇到了火药,“砰砰砰”的炸。这个时候,除非用刀子把大脑挖个洞,然后用冰镇的水将脑袋灌满,才能浇灭这团欲火。
生命就是一团火焰,季流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像狂躁的猩猩,饥渴的恶狼,定时的炸弹。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也从未想过,一个女人会对他有这样大的吸引力。都是同房害的!他有这样想着。
“我觉得,这个月,月底,你必须走。”季流说。
“为,为什么!”白莹问。
“咱们住一个房子不好!”
“为什么?这么久不都过来了。”
“夏天,天热!”
“我说大哥,管天热什么事。再说,你可以脱了衣服,我保证不看。”
“我脑袋,我心脏都热,行不行!”季流无比烦躁,咆哮了一句。
“我明天走。”白莹说完,就没了动静。
听着白莹没了声音,季流叹了口气,煎熬着捂着脑袋。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果真没了白莹的身影,他没想到,白莹就真的走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白莹把他所存的一半的钱都拿走了。他点着剩余的钱,瞬间没了脾气。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真的没了白莹的身影,她好像失踪了一样,哪都找不到她。季流迷茫的站在马路上,他很失望,也有些心痛,他觉得自己遇到一个白眼狼。自己对她那么好,而她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自己的钱也带走。
不过还好没把钱全部都带走!季流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惆怅着,想着,这个时候他更是难以入睡,比白莹没走时更甚。
过了一段时间,季流还想到去报警,而这个想法在他脑海转了一圈就没有了。他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愿意把白莹当一个贼来看待,他一直想着,白莹只是一时气愤的走开,是被自己的话给伤到了。
可又半个月过去,季流彻底死了心。这么久不见的人,与不见的钱,没拿走的钱,或许是她仅存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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