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又出现酸与的痕迹了？」

午后，前方的平泽很是疑惑，因为他们明明已经选择了绕开妖魔酸与的路线，这会又出现其足迹和狩猎痕迹了。

一头死去已久的猪状生物倒在路中央，尸体散发着阵阵臭味。

酸与狩猎的痕迹相当明显，因为它是具有六眼、四翼及三足的大蛇，能够在空中滑行，因此当它用足上的爪子攫取猎物时，猎物的身上往往会留下三道爪印。

济邢上前检查了一下，神情平淡，让人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再改道。」半晌，他对平泽打了个响指。

「但是……」

济邢摇了摇头，平泽则低应了声。

济邢虽然话不多，却毫无疑问是这伙人的领导者，所有人，包括经常出言讽刺的咎言，都无条件服从他，只有嘉仲偶尔会向樊瑜抱怨，因此直到将近傍晚，樊瑜已经听了不少或真或假的八卦。

休息时，嘉仲用手掌靠在嘴旁，暗搓搓地爆料道：「那人啊，就是一副跩上天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龊事，我还听过他上妓楼……」

济邢似笑非笑地瞥了嘉仲一眼。

「咳，总之都是……谣传啦，我从以前就和他认识了，在我还没为官之前。」

这是樊瑜第一次听嘉仲说起往事，不禁提起了一点兴趣。

她眼神专注地看着对方，嘉仲也不好意思了起来，开玩笑似地挡住脸，「喂，别那样看我啊！妳知道妳的眼中有星星吗？」

这夸奖实在太蹩脚，樊瑜「噗哧」一声笑了，「您不能认真说故事吗？」

「说真的，是个很无聊的故事，肯定还没有上黄海这阵子来的有趣。」他彷佛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虎目微微瞇起，也只有这时樊瑜才能隐约察觉他的年龄或许并不像外表那样年轻。

「总之这就要从以前说起了。我家是玉石商家，主要将原玉买来，经过加工后再贩卖，有时也会到别的国家去。那时候几乎十二国都去过了，想想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呢。」

他的语气有点怀念，但没有太多不舍，纯粹只是在叙述一件往事而已。

「我二十岁的时候……应该是吧？反正就是在那个年纪左右，有天去了家里的铺子随便乱逛，正好遇见一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他一开口就说要买首饰，可是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当时店里的人都很苦恼呢，因为赶也赶不走。」

「那时是晚春，天已经慢慢热起来，所以大家的情绪都挺浮躁的，发生了口角。」嘉仲说着，瞥向济邢，见后者也在看自己，索性坏笑一声，继续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