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她都差点命丧泳池,唯一有耐心做出表面功夫来安抚的,既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是她的表妹,更不是她的爱人。而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义上的父亲。
“砰!”紧紧咬住绑在嘴巴里的粗布,任沉木扬起后脑,狠狠朝柱子上撞了一下,痛得她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同时也撞散了脑海里贝清和表妹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贝清和表妹纠缠在了一起,还真是要归功于苏长恭,在她最没有尊严,最落魄的时候,送来的录像带。
自嘲的颤了颤眉睫,任沉木就着扬起脖子,后脑贴着柱子的姿势,深深吸入几口气,渐渐平复了跌宕的情绪,但是胸腔里刀割一样的难受,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突然,任沉木闷笑了一声,因为嘴巴里的粗布,让她的笑声挡在喉中,透着痛苦的嘶哑。为什么她不能在上辈子干干脆脆的死去,为什么要让她经历“死过一次”。
那种在冰库绝望痛苦死去的下一秒,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正被注射麻醉药,而后被迷迷糊糊带出房间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感受,如坠噩梦,生生刺痛,扎进去是痛,□□,也是痛。
就算重生,也要延续上辈子无休止的折磨。
“锵——”接踵而来的细碎脚步声逐渐逼近,伴随着任沉木瞬时绷直的身体,地下室幽闭的铁门被一种蛮力强硬打开,尖锐的声音几乎刺得任沉木胸腔里直想发笑。
她知道,是贝清和苏长恭来救她了。
“表姐……”手臂忽然被两只炽热的小手握住,一道软软的懦懦的,娇滴滴到惹人怜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任沉木一怔,随即皱起眉梢,眼睛里满是厌恶。
呵,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来救她的,还有她亲亲爱爱的表妹,白可可呢。
也幸好蒙眼的黑布还没被摘下,不然她的眼神,恐怕会吓得小表妹立刻向贝清投怀送抱吧。
“可可,你别紧张。”看着依偎在沉木身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白可可,贝清眼睛柔了柔,出声安抚后,这才解开了绑在任沉木嘴里的粗布。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小说明:
任沉木和任贝清没有血缘关系。
任沉木虽然被母亲改了姓氏,但是户籍关系是白家的养女,所以任沉木是算白家的孩子,只是母亲嫁入任家后就跟着一起,一直住在这里,不是任家的孩子,两个人结婚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