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
林晚已经有两三日未见过他了,没想到今儿才从酒楼回来,甫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他正坐在里屋的桌前。
天色已是暗沉,为了不叫人察觉,凌九没在屋子里点烛。光线昏暗,他一身黑衣,碧玉冠束发,五官棱角分明,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抬眼朝门口望去,锐利深邃的目光浮上几分暖意。
“慢点走,小心绊脚。”他提醒她道。
她今儿穿着一件柿红留仙裙,裙摆随着脚下的步子绽出漂亮的弧度。
林晚走到他身侧,眼神明亮,桃腮微红,嘴角的笑容里还显着些许羞涩。
“你怎么过来了?事儿可都忙完了?”她知道他忙的紧,她不知该去何处寻他,他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凌九抓住她细软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
林晚横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抚上她的脸。
“想你了。”明明说的是撩拨人的话,偏偏用的是清冷无比的声儿,若不是习惯了他的淡漠疏离,怕是会叫人觉得他只是在敷衍她罢了。
林晚扭过身子,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前,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诉道:“我也想你了。”
凌九知道她委屈,自从两人互诉衷肠后,就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
他低下头在她唇边轻啄一吻,耐着性子哄道:“再等等,他最近盯的紧,待我解决了他,你便是我唯一的……”
唯一的什么?
即便在睡梦中,林晚依旧紧蹙着一双弯月眉,她睡的不大踏实,口中还喃喃自问。
“唯一的什么?你说大声点儿……”
林晚睁开眼,入眼的景象不是黑衣的凌九,而是自己藕色的床帐。
天色已亮,道道晨光透过素白的窗户纸照进来,架子床上的纱幔昨夜没合严实,几缕明晃晃的光借着纱幔的缝隙打进来,叫才睁眼的林晚有些不适。
用手背挡着眼睛,她阖上眼复又睁开,眼中的景象清明起来。
“果然……”她的双唇有些干涩粘连。
果然又梦见他了,林晚的心态平和,不再似之前梦醒时那般激动,约莫是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许是嫌那日光太过刺眼,她裹着小被翻了个身背对着纱帐。将散在床铺上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绕在指间,在脑中回味着昨夜旖旎的梦。
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