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是谁,别问我从哪里来,你们只需要知道,从今往后我就是黑风口的大寨主,只要你们服从我的命令,保证你们过得比现在好!”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熊百岁:“他已经死了,是我杀的,就因为他不愿听我的意见,郡兵马上就要清剿山匪,黑风口是第一个,我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要跟着我的站右边,不愿意的就站在原地,站在原地的会有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二寨主一晃手里的兵刃:“你小子算哪根葱,敢来我们黑风口撒野,兄弟们,别听他的,宰了这小子替寨主报仇!”
“啊!”话还没有说完,二寨主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根长长的箭矢射中他的咽喉。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兵刃,愣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摔倒在地。
“还有谁准备和我对着干?”
没有人说话,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右边挪步。一人动,其他人也开始动起来。一炷香的时间,站在那人对面的山匪就剩下两三人。那人微微一笑,没有多余的废话,快速的在几人中间转了一圈。当他回到原地的时候,那几个家伙,或捂着脖颈,或手抚胸口,眼神中带着不甘躺倒在地。
重新收好自己的兵器,那人看了看站在右边的山匪:“好,你们既然都要跟着我,那就去准备吧,天亮之前我们离开黑风口,记住,能带走的全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了,什么东西都不能留给官军!”
“对了,顺便介绍一下,我叫侯建,原本是温水县的县尉!还有人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就行动!”
山匪们一哄而散,侯建长长出了口气,候四手挽弓箭出现在侯建身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没人知道这主仆去了哪里?为什么忽然出现在黑风口?
夜风吹在这一主一仆身上,将两人的头发和胡子吹起,冬天还没有过去,还是觉得的有点冷。但两人迎风而立,站着没动。
“四哥,这是咱们第几次了?”
“第三次!”
“但愿这一次能如愿!”
“嗯!”
和山匪相比,虽然郡兵人数众多,武器也好,但也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成都被选为剿匪的第一站,然而成都校尉炎涛和成都郡兵并没有抢到先锋的位子,借口之一便是蜀郡郡兵新组建,而且兵甲不齐,自然不能冲锋在前。
对此,炎涛没有任何意见,虽说山匪在郡兵面前不值一提,若真的拼起命来,还是有些战斗力的。炎涛也乐于让别人先去探探山匪的虚实。
霍金不高兴,怒气冲冲:“我看就是唐蒙那家伙故意的,他怕咱们领了全功,这才让别人做先锋,这里明明是成都,缉捕盗匪的事情就该由大哥来,太守也是,竟然一句话不说,还有那个常事,都不是好人!”
李成想说话,被炎涛以眼光制止。司马相如接口道:“不做先锋也好,咱们就在成都等着,说起来郡兵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拱卫城镇,成都是蜀郡首府,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那,那些兵甲怎么办?不能出战,就不能算缴获,不算缴获就不能拿出来!”苟天明心不甘。不仅是这两位,就是其他人也都一样的心思,准备的妥妥当当,就差这一哆嗦,却在重要关头被人抢了,心里不憋屈才奇怪。
“谁说不能拿出来!去,现在就把兵甲发下去,没有兵甲咱们怎么拱卫成都?”
炎涛一句话让大堂里安静下来。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少猜测已经是事实,这个时候若是将抢来的兵甲全都拿出来,那就是不打自招。
“看看你们这怂样,想立牌坊,还要当,事情都做了,还怕什么?再说人家卓掌柜都不吭气,你们怕啥?就当我们从卓掌柜那里买来的不成?”
“真要发?”司马相如问道。
“发!我是校尉,我说发就发,谁有问题让他来找我!”炎涛拍板决定:“李司马,从今天开始操练加多一倍,剿匪听上去很好办,谁知道结果如何,虽然咱们不是先锋,不代表咱们不出击,到时候我要看见嗷嗷叫的军兵,别人啃不下的硬骨头,啃起来才有味道!”
大堂里除了几个亲信,还有十几个已经做了军官的原商队护卫。炎涛说的直白,也提气,听了之后心中不由的升起了豪气。既然别人看不起他们,那就找个机会证明,这才是男人。唠唠叨叨的抱怨,只会被人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