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普给了顾欢一个悬念，然后非常洒脱地就走了。

顾欢看着自己无法联网的手机，开始祈祷郭航不要沉迷小美人鱼的美色尽快通关。

郭航从小就喜欢这个类型。

等待是无趣的，顾欢打算出门逛逛，却被老艾普阻止了。

在顾欢即将走出旅店时，一只黑色的蝴蝶飞到他的耳旁，发出了老艾普的声音：“相信我，从一个科莱特人那里得到的情报是没有价值的。”

“为什么？”顾欢走到大厅一角的沙发坐下，“这又是什么？”

“这也是阿列夫，旅店里都是他们，”老艾普回答，“当你知道艾普蒙尼迪斯是谁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话题又绕了回去。但顾欢现在不知道老艾普究竟是谁。

一个人总是表现出他是有秘密的，却又不肯坦诚相告，是难以令人信任的。

顾欢不认为老艾普这样的精明人会不知道这一点，除非他的人设就是这样的。

顾欢没说话，老艾普又开口了，“杰克，所有的推理都有很多前提，你不能在某个前提推理到一半时又从另一个前提出发。这会让你的思维变成一团乱麻。”

“你不能忽视每个前提，但你必须一个个来。聪明的做法是，先考虑明显存在的不利条件和他的解决办法。不要心急，杰克，这不是限时游戏，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我现在觉得我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上课了。”如果游戏显示信任度，那么顾欢对老艾普的信任度正在不断＋1＋1＋1，所以他直接问出了口：“你听起来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有经验的老师都做得到，”老艾普回答，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有问必答的，“阿列夫同样是我的眼睛，我看得到你的表情。”

顾欢对着阿列夫扯扯嘴角微笑，以示尊敬，“数学，可列无穷大，无穷基数阿列夫；逻辑，老虎悖论，还有心理学，我要交学费吗？”

“虽然我也提倡寓教于乐，”老艾普说，“但这里可真的不是。凯多就不会像你这样，他马上打败女巫回来了，不回去等他吗？”

凯多是郭航的昵称，他原本是想取利姆露的，看到顾欢取的杰克后，想到了海贼王里的杰克，取了这个名字。凯多是杰克的团长。

好的，都是海里的。

“为什么不想我去和科莱特人交流，”顾欢说，他察觉到老艾普又把话题绕会去了，“你也是科莱特人。”

顾欢觉得他听到了老艾普叹气的声音，非常的轻，让他怀疑他是不是幻听了。叹息声轻飘飘的，却压着顾欢的心向下沉。

顾欢直觉自己刚刚说出了糟糕的话，尽管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