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照顾检点大人,部队暂由魏伍与黄金万领着,在河口镇外蒋家休整。到铅山后,陆续收拢了些溃散的兄弟,现在约有一千二百余人。”
“哦。谢大人那可有命令传来?”陈远淡淡问道。
“谢大人那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接到任务命令。其实就算有命令,好些兄弟们也不欲重归其麾下了。”徐祥摇了摇头。
“那你部今后可有何打算?”
“兄弟们都甚是茫然。检点大人前两日刚刚苏醒,我也曾就此事问过检点大人,大人也没有说什么。”
“也罢。那一切就待检点大人伤好些再说吧。”
“多谢大人谅解。不过请大人放心,对陈大人之义举,兄弟们都感激莫名。检点大人一日未做决定,我部将仍如安仁城下一般,任由陈大人调遣,上阵迎敌,誓死相随。”徐祥拱手认重道。
“俱是同历过生死的兄弟,无需客气。”陈远摆摆手道,“吕、武二贼虽然受挫,但实力犹强于我军。抚州的宋都木达,或许也会出兵前来,未来敌势,未必就弱于安仁之时,形势仍不容乐观。目前我军最大的事情就是备战。我铅山部近期将进行重新整编、部署,以期到时能与敌军一战。你部也应尽快地完成休整,恢复战力。”
“是。”徐祥认重应道。
“铅山这力,兵马杂乱,聚在一处,不利迎敌。如今,我铅山乡兵已有一部驻防弋阳,与铅山互成犄角之势。弋阳东面,有一地,名横峰寨,距河口二十余里,地势险要,物产丰饶,户口甚多,也是弋阳、铅山往信州必经之处。尔部可否移兵横峰寨,以作我弋、铅两军后盾?”
“大人,我适才已说过了,我部任由大人驱使。我立即告之魏伍,明日就移兵横峰寨。”徐祥一口应诺。
“徐参赞,你与兄弟们说清楚,我陈远绝无他意。你们移师横峰后,所缺粮草,我依然会让人送过去。兄弟们在安仁苦战经日,正可在横峰休整一番,他日元军大举前来,我们兄弟再并肩迎敌。”
“是。大人无须担忧。兄弟们绝不会忘记大人厚恩。”徐祥拱手道。
陈远点点头,与徐祥拱手告辞,继续他的伤病营亲善之举。
徐祥在院中静驻了一会,见陈远走远,方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到病房。
“这就走了?说了些什么?”
一个满腮短须的大汉坐在病床前,霍然正是刚才提及的魏伍。
“也没说什么?”徐祥摇摇头,俯下身子,理了理床上被子,帮张孝忠盖好。
“看你那样,就知道有事。不用瞒着了,说吧,姓陈的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要吞并了我们!”魏伍又催促道。
病床之上张孝忠轻轻咳了一声,轻喝道:“老五,休得无礼。没有了陈大人,咱们兄弟尸骨早寒了。咱们得记着他的恩情。”
“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我魏伍欠他一条命,只要他开口,竟管随时来取,我魏伍但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但他要吞并大哥的部众就是不行。”魏伍愤道。
“没人要吞并我们!”徐祥没好气道。
“哦,那是何事,你这一脸地不痛快。”魏伍奇道。
“嗯,陈大人在院外向我问了问我军情况以及打算,隐有招揽之意,但并我以大哥推托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移师横峰寨。”魏伍简单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