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快就赶我们走,是不是包藏着什坏心思?”魏伍疑惑道。
“能有什么坏心思!”徐祥瞪了魏伍一眼,“陈远部近其将重新整编,部署,自然不愿我军混杂在其中。”
“还说没坏心思?我可听说了,孟仲部已经彻底融入了陈远部,孟仲更在陈远部出任骑兵队副队长;章如旦应该也有此意思,将部卒都交给了陈远,自已跑到铅山县城去帮陈远办事去了。咱们大哥可是都检点,孟仲、章如旦部俱应受大哥节制,如今部众竟被陈远私自吞并了。”魏伍愤道。
“老伍,不需动气。”张孝忠摇了摇头,“张某这个都检点乃是谢大人所封,如今谢大人已不知去向,他们要投靠谁就让他们去吧。”
“大人….”魏伍恼恨道。
“算了,就是他们依然随着我,我这个败军之将又能将他们带到何处去?”张孝忠苦笑道。
“那陈远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一旦吞并不了我们,就将我们一脚踢走!”魏伍犹自不忿。
“大哥,老五,且听徐某一言。”徐祥言道,“我军前往横峰寨,倒也无妨。横峰寨在弋阳之后,离河口也不远,也不需直面元军兵锋。其地人口也算秱密,我军前往驻守,正可招慕士卒,休整待机。”
“若论招慕士卒,咱们到横峰去做什么?这河口有的是江淮俘卒,咱们招些过来不是更好!咱们江淮人,远比这些软绵绵的江南人更勇悍。”
“俘卒,那些俱是陈远部所俘,他们能让我们前去招人?”徐祥笑道,“就算陈大人肯,你确信能招揽到那些俘卒?就是眼前之人,若由得他们自选,又得有多少人弃我投奔陈远而去?”
“那总得去试试。咱们都是江淮人,大哥在江淮士卒中也甚有名气。”魏伍悻悻地道。
“好了。”床上的张孝忠喝道,“陈远对我们俱有救命大恩,咱们江淮人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不思图报,反生非份之想。明日我随你们一起去横峰寨,不得过于烦忧于人。”
“是。”魏伍低下头,轻声应道。
“不可,大哥还是留在河口养伤,由魏伍、黄金万领军前去即可。”徐祥忙阻止道,“横峰寨现时并无敌军,陈远答应将继续供我粮草物资。魏伍自然料理得过来。”
“区区小寨,我与金万自可料理得来,只是我符走后,留大哥在此,万一陈远使坏,岂不害了大哥。”
“住口!陈大人岂是如此小人!”张孝忠怒道。
“是,是小弟妄言了。大哥不须生气,你且在这安心养伤,外面之事无须挂心。我这就去营中找金万商议,明日启程前往横峰寨。”魏伍慌忙道。
“唉,你且去吧。”想着自已身体,张孝忠无奈地摆摆手道。
魏伍急忙出门回营去了。
“老六,你看陈远是何等人?”沉黓了好一会,张孝忠轻声道。
“我也有些看不清,其人其行,可谓是独立特行,与世间他人很是不同。但其抗击鞑虏确是真心实意,而且很有办法。”徐祥缓缓道。
“是啊,驱鞑确实为真,但勤王却是末必!陈远其人,谦逊有礼,待人真诚,即使贩夫走卒亦能与之称兄道弟。战场之上杀伐果决,又能审时度势,实是不世出之智将。但是张某确是不喜。”
“大哥,这却是何故?”徐祥奇道。
“与其相处,你会感觉到陈远的真诚后面,隐隐有种俯视众生,对世间圣人之言,君臣之道蔑视的感觉。如此之人,若值乱世,必为刘项一般的人物!”张孝忠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