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强忍着悲痛,收军回城。众将也是强抑着震惊之情。这信州贼军竟如川大、凶悍,竟能如此迅速收拾了相距不远的七千大军,这贵溪城中也不过两三万大军,够赋军几收拾的。难不成以后都困死在贵溪城中不成!
出乎李恒、曹锐等人意料。傍吮时分,李灵带着三百丢盔弃甲的残兵竟回到了贵溪城。李恒悖然大怒,不由李灵分,即令亲卫一拥而上将伤痕累累的李灵绑缚起来,喝令推出营门斩首。
众将校自然不能干看着大帅一怒之下将自己的儿子给杀了,纷纷上前求情。大帐顿时上演了一出大帅辕门斩子的沉闷戏码。
与贵溪城内沉闷不同,城外北十余里的打石岭密林深处的山寨中却是一片欢腾。
战事进行的有惊无险,一举歼敌六千,徼获战马近一千匹,兵器铠甲更是数不胜数。有了战马,虽注不能就有了骑兵,但起码也能武装一批骑马步卒。大幅提高部队机动能力。而且,各独立营团的装备到现在也算有了着落了。
大捷之余,自然不能少了庆功之宴。一些人战死的马拖了回来,又到山间打了些野鸡、野兔,一起放入大窝之中煮了起来,使山林深入处处弥漫着阵阵的肉香。
“老朽恭贺大人旗开得胜!山民们为报答兴华军护卫之恩,特献上精米百石,牛十头,羊三十只,其它物品若干,敬请大人笑纳。”山寨的议事大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谢全的带领下走进厅中,向陈远躬身行礼道。
“老人家不需客气,驱鞑护民是我兴华军应尽之责,勿须客气。”陈远还礼,将老者扶起。
“兴华军辛苦了。这都是乡亲们为感谢兴华军杀鞑护民而凑集的一些东西,还请大人不要嫌弃。”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递了过来。
陈远笑着接过,随意看了看,叹道:“如今春寒料峭,让贵溪的百姓流落山野,乡亲们不加责怪,还准备了如些多的物资,我兴华军受之有愧啊。”
“大人何须自责,不是兴华军,贵溪百姓俱成炼下之鬼了。昨日,鞑子自安仁前来,一路烧杀抢掠,恶行累累。听闻,县西胡州、江村之民俱被鞑子残杀怠尽,我等得以苟存,何人不念兴华军之义。些许薄物乃是我等百姓一些心意,还望大人收下。或则我等如何能安。”那老者言词肯切道。
“大人,你们就收下吧。”后面的几个百姓也躬身请求道。
“唉,老人家,众乡亲们,你们有所不知。我兴华军中有严律,不得取百姓针一线。”陈远为难道。
“此许之物,乃是我等百姓一片心意,都是我等甘心呈上。我等百姓,只望兴华军早日赶走鞑子,好让我等回返家园。”老者躬身道。
“也罢。既是百姓一片心意。今我陈远就破个例,犯上一次错误,收下了。”陈远郑重地点点头,“不过,马上春耕在即,这些耕牛就烦请各位带回去吧。多谢诸位乡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