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这时已经确定,这姑娘应该就是在二十二世纪被人们称为绝对音感这一类的奇人。她先前不过是看她气质有些与众不同才想让她试试,不想歪打正者,竟意外捡了个宝贝。
“行,就你了。”
她一边想一边愉快地点准清霜,又回头朝章老板道:“我要这姑娘,还有刚才那个唱曲儿的,把她们两个的卖身契给我拿来。”
一听杜梨又一口气要了两人,还是目前行里最值钱的年轻姑娘,章老板立刻笑咧了嘴:“好嘞,请胡夫人随我到内室歇一歇,章某这就叫人去取身契。”
在章老板忙活这些时,杜梨和胡大刚便带着挑好的人进了内室,仔细询问一番,才知那唱曲的女子原名叫楚莲儿,清霜则是姓白,两人都是河阳本地人,一个年纪时拜在老师傅门下学习唱曲儿,如今混不得温饱,师傅和家里的长辈又都出世了,所以才来牙行卖身。
白清霜则自小被父母卖到大户人家去做婢女,后来不知为何得罪了主母,被赶了出来,才流落至此。
听到两人将身世说出来,杜梨不由沉吟着点了点头。一个女人生在这样的时代,还真是毫无人权可言,说卖便卖,说赶走便赶走,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你们放心,我的和食轩是做正经生意的,你们若是那喜欢招蜂引蝶之人,我还不想要。今日既决定要买你们,以后你们便同和食轩的其他伙计一样,都是自家人,只要不给和食轩惹麻烦,我和我相公自会护着你们。”
一听她这话,楚莲儿和白清霜立刻露出满脸欣喜的表情,感激地谢了恩自是不提。
少顷,章老板将身契拿来办妥了手续,主仆四人便坐着马车回到了和食轩。
下得车来,楚莲儿和白清霜看着眼前气派的两幢酒楼不由得征了征。再从侧门进到内院,看到园林里精致秀美的景色,顿时更是欢喜。
此时恰好刚过巳时,铺子里的伙计们得了空儿歇息,正被海峰聚集后园廊下训话。
在和食轩当了近一年的管事,他现在也很有几分管事的派头,再加上手头攒了些钱,穿着打扮也更体面了,背着人一脸严肃地往人前一站,倒真有几分气势。
看杜梨和胡大刚领着两个新人过来,海峰便极识趣地让那些伙计们散了,自己则颠颠儿地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