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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县里因为私盐贩子谋反正调兵遣将地缺人。就算是明州水师,谁没事去内陆里主动去砍砍杀杀的找死?他一报上去就准了。
明州水师衙门的上官因为收了不少礼,又被傅九和许家连番打过招呼,还召了他到衙门再三确认了:
“这捕盗的功劳虽然是大的,但这差使艰难。其一,是到山中险道巡查,其二,军籍也不是正军,是在县衙巡检司名下为乡勇。协助捉拿反贼。其三,不是你做惯的江湖水师。是步军。你可知道?”
“是,大人!卑职明白。全靠大人栽培提携!”
郑抱虎立在堂下,叉手应命,半点犹豫也没有。
上官瞧着这年纪不到十八岁的大汉,因为听说了京城里郑家被贬的风声,又在平常水师操练中察觉他领着十七八条船游刃有余,军略在平时对答时也是不错,看他在泉州果然是立功被埋没的。不免有了怜才之意,反是夸赞了一句:
“既是你主意已定,本官也不劝了,既出身从军武
,在朝自当尽忠不畏身险,在家本应尽孝挽汪澜于未倒,忠孝双全果然是好家风。”
“…?”准备离家出走,和亲老子誓不两立的郑抱虎没听明白,但他如今也规矩了,学会了在堂下再叉手,吼道:
“谢大人夸奖!卑职自当奋勇报效朝廷!”
他拿了转籍公文退下来,出衙门,背着自己的刀枪和包裹行李出了军营,在辕门外,人马拥着过来陪笑,他看着吴六耳和身边的人:“你们不用跟来了。我从此不回家了。也不理会老爷子!你们也不用当我是三郎。”
“…”|吴六耳哭笑不得。十七岁的郑三郎学着长兄郑锦文,一有不爽就决定离家出走。他要自己谋个前程立一番事业去!若是别的十七岁私商家的后生,他必要劝:“小心被拐子拐了。”
“我又不是娘们!”郑三郎必会如此笑。
“还有那起子黑心的,拐了独身上路的男丁到没人的盐区里,拿烧红的铁丝串着肋骨头,押着做奴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