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算什么？”

“我说了，你的情况，有些相似。”

“哪里相似？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相似？”

“如今，你跟圣山混在一起，就已经属于圣山一方。试问，圣山要杀掉一个正道之人，你会同意吗？”

“我当然不同意啊！”

“再问，圣山因为某种目的，要残害无辜，你会同意吗？”

“我肯定也不同意啊！”

“但你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你杀了凌将军，你也屠了城。”

我浑身一震。

“我......”

我想要解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僧这些话，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我能为义军着想，就不会为圣山着想吗？

我能杀掉凌将军，就不会杀一位正道吗？

我能屠城，就不会残害无辜吗？

我到底是善，是恶？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有些事，是人之常情。若是换做他人，不见得比你做得好。”老僧起身，转了过去，“其实，善在一念之间，恶也在一念之间。只有时常思量，自省吾身，才能分清善恶，保持善心。”

说完，老僧迈步，向前走去。

“大师，你，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看老僧要走，不禁问道。

“你有恶，但也有善。恶是小恶，善是大善。”

“大善？”

“你最终肯牺牲自己，换取苍生安平，这就是大善。有此大善，便已足矣。”

老僧这意思，是我过关了吗？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真险啊！

好在最后我选择的是牺牲，要是有一念之差，估计我就死在老僧的手里了。

“此番考验，你要铭记于心。明善明恶，不忘本心。”老僧告诫道。

“我记住了。”我严肃道。

“切记，此事不要向魅皇提起。”

魅皇？

这是楚沫的称呼吗？

“嗯，我不会告诉她的。”

“如此甚好。”

“大师，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法号是什么？”

“有缘再见，自会相告。”老僧笑着说道，“老僧走了，你，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