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彤知道古人对女子有歧视，也没想到被人当面这样质疑，于是不紧不慢道：“女子如何不能行医。况且女子生孩子又体弱，是最需要大夫的，但很多男大夫出诊不便，我想大叔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先切脉，至于结果如何，你且稍候片刻。”

张婉彤这一番话直接戳中对方要害之处，她知道在古代极少有女大夫，这妇人之所以怀胎数年不生，大抵跟这个也有关系。

眼前的大叔张张嘴看向自己身边的妇人，妇人此刻

红了脸颊，对着那男人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张婉彤知道女子问诊怕有不便，便请了妇人进了旁边的房间细细盘问。

妇人年方四十二，的确在十年前怀有身孕，但当年日子艰辛，那妇人下地劳作发现腹痛，以为要生产，也没请产婆之类的，准备生产却又不痛了，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哪里知道后面就再没有别的感觉，加上实在是没有银子抓药治病，这事一耽搁就耽搁了十来年。

听完这妇人的说辞，张婉彤不得不感慨医疗条件的落后以及世人的艰辛。

看来无论到哪里，经济基础都是最关键的决定因素。

她让这妇人躺在床上，用手指按压腹部，轻声询问：“疼不疼？”

妇人摇摇头道：“不疼。”

张婉彤按了不止一处，妇人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且那隆起的部位异常坚硬，张婉彤便也能够猜测出一

二来了。

胎儿的确是胎儿，可这腹中早已经坚硬如石，没有脉搏也没有任何反应，怕是早已经不再人世了。

张婉彤顿了顿道：“你可知腹中胎儿…”

张婉彤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说到一半去看面前妇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