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筱竹提醒琉瑟说下留情,估摸着他们这会儿就不是伤心断骨,而是缺胳膊少腿了。
“想见你县太爷一面还真是难。还是说我久不在县城走动,不晓得咱们临西什么时候竟然换了规矩。连区区几个官兵都能耀武扬威,管百姓之事了?那还要你这个父母官做什么?”莫筱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一方面是怼那些官兵只想着借职位敛财,枉顾百姓身家大事。另一方面则是怼葛天赐管教不严。好歹是个县令,连自己手下人都管不好,还谈什么为百姓谋福祉?不如回家种地去算了。
葛天赐微微眯起了眸子,眼神里积蓄着风暴。
他刚来上任不久,对衙门里的一些事还处在摸索的状态中,浑然不知这些家伙竟背着自己干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是我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敢作敢当,是自己的错就认,而不是百般推脱辩解。还算是有担当。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是有点事。你确定要在这儿说?”
“哦,我都糊涂了。里面请。”
堂堂县令,竟对一个女子用了‘请’字,究竟这女子什么来头?
其他的官兵都是一脸费解茫然,只有适才两番阻拦筱竹进去的那个人面如土灰。他貌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进入内堂,筱竹把发生在牛长生一家的事简单对葛天赐说了。
果不出所料,葛天赐对此毫不知情。
“都被外面那些人挡下来,你怎么可能知道?”
葛天赐一副汗颜之色。同时又怒不可遏。他就说,上任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能连一个案子都没有?难道真地天下和乐、四海升平?敢情问题出在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