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冲动。今儿好歹是人家老太太的寿宴,你气急败坏地去了,万一两边打起来。不是给人家老太太添堵嘛。”
“可是”冷芙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走,去看看再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冲动。凡事看我眼色。”
芙蕖点点头。
两人回到正堂时,苏婉清正被那邹家的三姐妹轮番挤兑。先是大姐邹语琴酸溜溜地夸苏婉清这些年保养得好。三妹邹语画就赶紧接了句:能不好吗?我听说这许多年,将军府都是贵妾在打理。婉清乐得清闲自在,不必操那许多的心,自然年轻。
这明摆着就是讽刺苏婉清不得丈夫宠爱,在将军府过着寡居一样的日子。
紧跟着二姐邹语诗又提起冷将军遭贬一事。
邹语画又顺势把话接了过来:“婉清啊,往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拉找我。亲戚一场,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不劳几位费心了。我干娘有我照顾着,想不好都不行。”说话间,莫筱竹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如同自带光环,她所到之处,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
“你是何人?”邹语琴不认得她。
这次又是最八婆的邹语画抢着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姐,这号人物你都不认识,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她呀,是摄政王枕边的人。”
枕边人,却不是王妃,那不就是妾或者通房吗?一个妾室,也敢跑到这儿来,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哼,真是不开眼。
“这位......”邹语画一时间不知该称呼筱竹为夫人还是小姐,索性什么都不叫,只就一脸奚落地说,“无名无分地跟着摄政王,也真是苦了你了。你自己的处境尚且如此,又拿什么去接济将军府?”真是。大话谁不会说?
筱竹现在终于相信那句‘能把猪蠢死’的话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邹语画面前,指了指她的双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来来来,往这儿看。”
邹语画不解地低头看过去。
“这里,是楚天煦的长子。有个词叫母凭子贵,你听说过吗?”
邹语画一噎。
筱竹的话还没结束。
“至于我干娘的处境,承蒙各位挂心。你们的好意我替我干娘心领了。只是这实在没什么必要。冷将军已于日前在与东荣国对战中立下奇功,估计不日就要升迁。届时,我干娘还会没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