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门。
然而我手疾眼快,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爸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他喘气如牛,骨节粗大的拳头朝我脸上砸,我揪住他的耳朵不放,团团地转圈,他砸不着我。
我怒了。
指节顶着他的耳背后,把他狠狠地朝下压,同时食指和大拇指狠狠往上提他的耳朵。这是他小时候整我的方法,我今天完全还给他!
我爸疼得眯上了眼睛,嘴巴咧起,倒吸凉气。他弯着腰,一只手扶着桌面,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另一只握着手枪的手,高举枪托,一下子砸在了他的扶手的指节上,“咔”的一声,很是刺耳。
“啊!”,我爸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扑倒在地。
我揪住他耳朵的手一下子松了,对他怒吼:“我妈呢?!”
我爸根本不惧我,两条腿朝我乱蹬,一副还准备站起来的样子,和一个泼皮耍赖似的。
“草泥马!”我怒火攻心,不分轻重的乱骂了一句,抓起一旁的椅子,对着他的肩头砸了下去。
“我妈呢?!”我再次发问。
我爸用手护着脑袋,指缝下,我看他一副视死如归,和我抗衡到底的表情,不仅如此,他又踢了我一脚。
“你麻痹!”
我再次举起椅子,狠狠地砸他,一下、两下、三下…打在他的脑门上、肩头上、肋骨上…打在骨头上会发出砰砰的回响,而打在肉上,则如同打在了一块橡
皮泥。
我爸蜷缩在地上,如同一条虫子。
“死了没有?”我用椅子腿挑开了他的手臂,只见我爸嘴角流血,昏了过去,“真特么便宜你了!”
我扔了椅子,走到冉忠德的旁边,这老家伙正捂着左眼,脸色惨白如一张纸,没有半点血色。
“我妈呢?”我问他,“还有善恶珠!”
这一次我根本不给他当好汉的机会,我抓起一块玻璃片,对着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戳去,那冉忠德吓得哇哇大叫,急忙把双眼都捂住。
“说不说?!”
我看他还想顽抗,从他的衣兜里找到了一只打火机,打燃之后,用火焰烧他的耳坠,左耳坠烧一下,右耳坠烧一下:“说!说!说!说——!”
一边烧,我一边冲着他咆哮。
很快,那冉忠德就受不了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裤裆里湿漉漉一片。
他快速颤抖着上下嘴唇:“你、你…你妈已经走了…坐车走了,和善恶珠…一起回略阳了。”
“是不是黑莲安排你们这样做的?”
“…嗯。”
我心里油然而起一股狠劲,龙有逆鳞,触之即死,黑莲,劳资不灭了你们,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