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够歇斯底里,甚至少了几许凉意,可就是那无奈的表情却让人心里发麻,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面对未知,就算是再麻木的人心里面也有些惴惴不安,而此时的榴花便是其中之一,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不简单,可终究贪欲占据了上风:“回姑娘的话,那些物件奴婢确实不曾见过,奴婢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您的私库,还希望您能相信奴婢。”
“相信?”
言梓陌若有若无地轻哼出一声来,那颇为讶异的音色造成了一整片诡异的嘲讽,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算一傻子,此时也瞧出她眼眸中隐含的恼火。
“姑娘…”
榴花还想解释,却只见言梓陌挥手阻止了她说话的意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应当说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然而,这私库的钥匙你这里有一把,我那里留了一把,难不成是我栽赃你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榴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磕着头,那半仰的侧脸说不出的楚楚可人,若是一般人指不定会动一下恻隐之心,可惜她碰到的是言梓陌。
——这个早已经将心卖给魔鬼的女人。
“是吗?”
还是那个调调,可比起刚才的嘲讽这次明显带上了杀意,她向着皎月招了招手,等她靠近的时候在她耳侧轻语了两句,
皎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将自己愕然的神情快速掩埋到那张清秀的脸颊中,踱着小步子风风火
火的离去。
若是有那观察仔细的人,必然会发现她离开的时候稍稍抬眼看了榴花一眼,虽然那动作极轻,可却真实存在。
当然,落雪阁一众奴仆里面也不乏那大智若愚之辈,愣是将皎月那微变的表情揽入了眼底,心里面对榴花地结局已经隐隐有了预测。
这三年来,她在落雪阁横着走,已经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的人,而今好不容易能看到她狼狈的时候,众人心里面可一点歉疚感都没有。
卯足了劲,想要继续吃瓜。
约莫半个时辰,榴花在落雪阁的院落里面硬是跪了那么久,而言梓陌则让人摆了一张椅子,一边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一边闭眼深思。
皎月带着一众婆子回来时,手里面拿着不少的包袱,行色匆匆地小跑到言梓陌身侧:“姑娘,一共搜出来五件。”
“五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