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这句话,微臣也能安心一些。”
“可是觉得朕狠辣无情?”
永和帝扶起跪倒在地的言侯和他相对而坐,说话的时候与语态平和,反而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在一起叙家常一般。
“陛下乃我等朝臣的主心骨,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微臣能明白陛下的苦心。”
言侯坐好之后态度也摆得相当的低,被永和帝旁敲侧击了几句才放他匆匆离去。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言侯爷都是龙骧虎步,那姿态可以说像是腊月的寒梅傲雪
,不见半点枯败之姿。
只是他刚坐到马车内,整个人便像是虚脱一般靠在车壁内,脸上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滴答,就像是受了千万种酷刑一般,同刚才的怡然自得竟然不同。
廉王爷走进去的时候永和帝正盯着那盘棋猛瞧不止,见他进来行礼虚扶了一把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命掌事公公带着身边的人退了下去,御书房的门也被紧紧关上。
“他出宫了?”
“是。”
“可有异样?”
“没有,和平时一般无异。”
廉王心中也觉得惊诧,当初他凑过秦梓秋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久,这才秘密进宫同皇兄提及了此事。可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京城内已经哗变一片,以至于如今默默动言家是不可能了。
“你觉得他刚才的话有几分真假?”
“臣弟无法判断。”
言律在朝堂可以说是八面玲珑之辈,平时做事滴水不露,焉能被自己瞧出端倪来?
“让人去逮捕尚可年了吗?”
帝王的手颇有规律地瞧着小几案面,那几颗棋子儿微微移动了位置,他像是觉得太过碍眼又将它们放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