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廉王站在那里一言不语面色有些难看,永和帝便知晓尚可年已经走脱,最终眯了眯眼:“不管如何,继续从秦梓秋那边入手。”
“皇兄说的是,只是…”
尚可年走脱和他小觑有着极大的干系,他虽然从秦梓秋那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尚可年处可终究被其逃脱了出去。因着此事牵连甚广,兹事体大他又不能全城通缉,如今只能奢望他还没有逃出去。
瞧着他语言间多有为难之色,永和帝细问了一句表示安抚:“可有为难之处?”
“秦梓秋提出了条件,要我聘她为正妃。”
他眉宇紧拧言辞隐含冷气,可见对于秦梓秋趁火打劫的行为甚是不满。
“你的妃位不是一直悬着吗?不过是一个空名罢了。”永和帝顿了一下,又紧了紧自己的双眸,“前提是,一定要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瞧她怕是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何不…”
他指了指脖颈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眼神不带半丝犹豫,或者说对待一个毫不犹豫舍弃自己宗族的女人,他不敢听之任之也不敢留之。
“切莫着急行事,她身上必然还有其他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和你进行谈判。”
永和帝语带笃定,而廉王只是眯了眯眼不再言语,想要立玉娘为正妃的事情是不可行了,可立秦梓秋为妃又心有不甘,这个女人明显就是一个不好相与之辈。
言律回去的时候将自己关在书房久久未语,那原本儒雅俊秀的脸庞上冷汗淋淋,约莫半刻之后紧闭的红檀木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侯爷,二爷和三爷来了。”
“让他们进来。”
言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间的细汗,声音清润地对着外面唤了一声,那神态也正常了不少。
言徜和言徉一并进来时,便看到自家兄长神态幽深地坐在梨木椅上,眼眸直挺挺地望着他二人。两个人纵使平素见惯了大风大浪,可被他这眼神一眯还是觉
得有些如芒在背。
言律挥退了门前当值的管事,那回禀地管事紧紧将门合上,而他自己则走至几十步之遥的地方,神色如电地环顾着四周,那一双锋利的眼眸不愿意放过些许风吹草动。
当整个房间被蜡烛橘黄色的光晕笼罩时,屋内变得落针可闻,最后还是言律打破了这一寂静:“你二人可有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