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对他们敬了个礼,随后将报告书递给冯霖,并说:“几位头儿,受害者血液毒理分析结果结果出来了,他们体内共检出两大类毒性物质。”
“一类是乙醚,另一类则是阿片类药物,分别是6-单乙酰吗啡、吗啡和葡萄糖醛酸吗啡,后者主要为二乙酰吗啡在人体内水解代谢及合成产物,说白了就是海洛因。”
“而不论是乙醚,还是二乙酰吗啡,都属于临床上的高效神经中枢系统抑制剂,前者相对容易获得一些,费点心思就能买到诸如工业无水乙醚等产品,而后者,不用多说,属于严格管控的毒品。”
“我们推测,凶手很可能是先让三名受害人先后吸入一定量的乙醚气体,随后再往他们体内注射高剂量的二乙酰吗啡制剂这种高效的麻醉性镇痛药,之后再从容作案。”
“原来如此!”冯霖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呢,受害者就算睡得再怎么死,作案人也不容易直接
麻醉他们,原来是用的这种办法。”
筱晓贝补充说:“有渠道、能弄到较大剂量,足以让三名受害者陷入深层次麻醉的海洛因的,除了贩毒分子,就只有瘾君子了,咱们又多了个嫌疑人筛查条件。”
“不仅如此。”时佳仪摇头:“一般的瘾君子,也很难拿出量足够大且纯度较高的制剂,最底层的那些毒贩为了稳妥起见,往往一次性只给他们几天的量,不够用的。”
“对。”应立海也说:“除非他毒瘾颇深,是常客了,经济条件还比较充裕的,又或者以贩养吸类的犯罪分子,才有可能一次性弄到较大量的…”
这时,何静笙又一次探出头来,说:“对了,刚刚和你们说的林恺,记得吗?景轩古玩的老板。”
“记得,”冯霖颔首,奇怪的问:“他怎么了?”
“他当初被抓的时候,正好发现他有吸毒史,坐牢之前还被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了。出狱后,也曾发现过他复吸,再次强戒,但近几年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