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

“不了，”冯霖轻笑着说：“我们在门口等他。”

王兆眉头一锁，但很快又展开：“哪有叫人站在门口的道理，要让人知道得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冯霖轻轻一笑：“你可是个人精，谁能说你不懂人情世故？”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但王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脸上再没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再次重复说：“进来坐会儿吧，他指不定得在厕所里蹲多久呢。”

“好吧，”冯霖故作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面带笑意的说：“那就打扰了。”

“请进。”

三人落座后，王兆问道：“喝点什么吗？”

“不了。”冯霖摇头，随后伸手从口袋中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根，随后说道：“你女朋友的事，我很遗憾，多次叨扰，还请谅解。”

王兆点上烟，一边将烟雾吸进肺中，一边摆手，直到把烟吐出来，才说：“你们也是为了尽快破案。说实话，看到你们这么晚还在忙碌，我很感动，辛苦你们了。”

“对了，你们如果取得什么突破，能告诉我一声吗？毕竟我和小玉交往一场，也不想看到她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

“这个…”冯霖故意皱了皱眉，同时佯装不经意的瞥了厕所一眼，随后略略压低声音说：“恐怕不行，案件侦办期间，需要保密。只能说，如果结案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行。”想了想，王兆点头，同时起身说：“我去催一下老高…”

“呃，先等等，”冯霖迟疑的说道，随后再次压低声音：“在此之前，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时佳仪看到这里，饶是以她的性子，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感慨，冯霖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活脱脱一个戏精。

王兆皱眉，犹豫片刻后，还是重新坐回位子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受冯霖影响，也略微压低了些声音，点头说：“你们问吧。”

“我想知道，”冯霖问：“高志华跟蔡思灵关系怎么样？走的近么？”

声音同样偏小，但语速较慢，吐字清晰，几乎一字一顿，如果隔墙有耳，认真听的话铁定能听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