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哪怕王兆再怎么聪明，甚至可能察觉到了冯霖想透露出来的意图，乃至对其真实意味有所怀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话，应该也看不破这么一点小动作。

“警察同志，你这什么意思？”他声音更轻了：“你们不会怀疑…”

冯霖摆摆手：“早就说过，我们怀疑任何一个可能跟蔡思玉认识的人。你就直接回答便是。”

这句话语速快了许多，不是离得近，恐怕听不分明。

“这样啊，”王兆想了想，摇头道：“他俩没什么

关系，走的也不近，还没毕业的时候，他们就没几句话。”

“毕业后，虽然我和小玉确定了关系，但最多也就一块吃过几次饭，当然我肯定是在场的。他情商很高，知道避嫌，加上小玉性子文静内向，几乎不主动和他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和小玉交谈。”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生疏，对吧？”

“差不多。”王兆说：“顶多因为我的缘故，碰巧遇见了会打个招呼，点头之交那种。”

冯霖追问：“那他们近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呢？”

“怎么可能，除非我同时约了他俩，或者叫小玉上门坐坐，否则他们几乎不会见面。”王兆说道：“这种情况下，他们能闹什么矛盾？更别说，老高还是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可能跟人闹矛盾？最多也只是充当劝架的角色。”

“好吧，明白了，感谢你的配合。”冯霖点头，表

示了然。

王兆又抬起手，扬起拇指往后一戳：“那我去催催他？”

“算了吧，几分钟时间，等等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冲水声，高志华走了出来，看到冯霖和时佳仪，愣了愣，赶紧走上前来，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把手擦干，同时歉然又诧异的问道：“警官，你们怎么来了？啥时候来的呀？真不好意思，我在上厕所…”

说着，他又对王兆说：“老王，你咋不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