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跟她在一起,我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轻松自在。我认为这种感觉完全得益于她活泼开朗的个性,她身上的快乐会感染到我的心情。
我甚至担心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丰正事务所了怎么办?
一进门,便看见母亲趴在窗台上,勾着头往楼下看。
“妈,看什么呢?”我脱下外套,顺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母亲没回头,看着夜色中的灯光心情低落地叹气。
我诧然地朝她走去,只听她嘀咕:“佳佳怎么也不上家里来坐坐,交朋友后就真的跟我们生疏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搭腔,还是识趣点,回房间待着。
一转身,母亲眼疾手快地从后头扯住我的衣角,“都是你啊。”
“我怎么了?”
“你要是对佳佳好一点,这么好的白菜能让其他猪
拱走吗?”
母亲这话,差点让我笑出了声。
看老人家是真难过的样子,我想笑也笑不出来,“那个小丫头真有那么好吗?”
“你现在是不觉得,等你有一天真的失去她时就会明白,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姑娘。”
我想等顾燕生的案子结束,再把白静雪正式介绍给父母认识。这样,他们也不至于总想着汤佳佳。
夜深人静时,我落寞地坐在书桌前,靠着转椅,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玩偶钥匙扣。
说实话,顾燕生的案子让我感到棘手。我也是头一次困在辩护词的起草上无从下笔。
这个案子,就像梁律师一开始所说的那样,无可辩护。
深思熟虑,恐怕只能用“激情杀人”和“被害人存在一定过错”作为本案的辩护策略,或者从人道主义的角度,从刑事司法“少杀”“慎杀”的原则来请求法庭宽大处理。
第二天一到所里,我便这个想法告诉给汤佳佳。
汤佳佳苦着脸,伏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该接这个案子。这种辩护策略,跟法律援助机构指派的律师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