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能怎样?”我也烦了。
我烦恼的不是汤佳佳跟我说话的态度,而是对这个案子,我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我总不能成为律师界的一个笑话,第一次受理凶杀案件,就以惨败告终。
汤佳佳直起腰,抬头问我:“顾燕生为什么会选择在西弦路的仓库作案,他对那里很熟吗?”
我靠着汤佳佳的办公桌,放眼望着窗外,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顾燕生为什么会选择在西弦路作案?又为什么要把被害人的头颅抛到闹市区?
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干这种蠢事。
汤佳佳撑着桌子起身,“你要不要喝水?”
我摇头,捏着下巴思忖着,等她倒水回来,我说:“从案卷来看,没有什么疑点。之前,是因为我对顾燕生不够了解,被个人情绪左右,总以为顾燕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那现在你的意思是…你改变了想法,认为顾燕生
就是那种人?”汤佳佳捧着水杯注视我的眼睛。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你…干嘛?”
汤佳佳把水杯放到桌上,双手抱臂,斜眼审视我,“你确定现在就没有被个人情绪左右?”
她这么一问,倒真把我问倒了。我不否认对顾燕生已经情绪化,甚至打心眼里认定顾燕生作案已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在汤佳佳面前,我不能把这种情绪化的东西表露出来,更不想影响她的判断。
“宋修言,有些道理轮不到我来跟你讲,但请你务必明白,爱情和工作是要区分开的,你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知道了。”我转身进办公室。
午饭时间一到,汤佳佳就跟着田文慧她们一起去吃饭了,这次她没有喊我。
我等人都走尽了,才关了电脑,坐在办公桌前,托腮想了半会也不知道吃什么。
中午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回家睡个午觉再过来。
一出大厦,白静雪站在几米外的台阶下朝我微笑。
她还是那身干净优雅的打扮,每每看到她时,烦躁的心情就像陡然平静下来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