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身份的尴尬,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不能答应。
再说,那位顾小姐心高气傲,哪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尤其是我。
“抱歉,李律师,我既然退出了这个案子,它就已经与我无关,至于家属那边,恕我不能帮忙,你还是自行想办法吧,再见。”我把车子开起来。
汤佳佳扭头看着被我无情甩在路边的李律师,不禁唉声叹气。
“喂,你干嘛?”
“那个李律师我认识。”她摆正坐姿,目光幽暗地望着前方。
“怎么个认识法?”我竖着耳朵等待她的回答,心里陡然升起的念头以为那个李仁友律师该不会是甩了她的那个男人?
“我去年在美华律师事务所实习的时候,他是我同事,后来没见过他,原来是转到钱程事务所了,我说
呢,这人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既然是以前的同事,那怎么没见你跟他打声招呼,不好意思吗?”我开玩笑问。
“我一个实习生,他哪会记得我。”
“他该不会是你那个…”
“没有的事。”
跟汤佳佳一路聊开,转眼就到了西弦路巷子口。这边房子还真是要拆,居民都搬尽了,空荡荡的巷子,残垣断壁,透着一股时光流逝的伤感。
一到案发仓库,汤佳佳别的没干,就站在那扇黑漆漆的窗户前,望着脏乱的河面出神。
我走过去,用胳膊肘戳了下她,“喂,看什么呢?”
她没作声。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河面看,发现她专注的眼神看的正是上次我扔掉的那根竹竿,不,是粘在竹竿一头的避孕套。
这一次,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像是看一件很平常的东西。
“喂喂,清醒,该干嘛干嘛,别老盯着那个看,小姑娘家家,不学好。”我提醒她。
“你去帮我找根竹竿来,跟那根差不多就行。”汤佳佳吩咐。
要不是梁律师事先叮嘱让我协助她,我才不管这摊闲事。更重要的是,这丫头越来越上杆子,把我这个前辈当奴隶使唤。
找到竹竿后,汤佳佳行为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