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半个小时后，我们在海鲜城旁边的尚城茶楼见。”

“好。”从这里到尚城茶楼不算远，半个小时绰绰有余，我招手示意汤佳佳上车。

“谁啊？”汤佳佳问。

“就是案发那晚在张云茜家过夜的那位皱老板。”

“是他。”汤佳佳差点没跳起来。

小姑娘就是这样，稍微一点事情，就一惊一乍的，要不是相处了大半年，这种性格能把人吓得半死。

“对啊，你笔录本带了没有？”

“随身带着呢。”汤佳佳拍拍抱在胸口的包包。

邹德明说话算数，我们赶到尚城茶楼时，他刚好也到。

位置是他选的，一个偏僻的小包厢，连服务生也很少走动的地方。

三人点了两壶茶。

邹德明还是老样子，爱抽烟，可能是顾及到女士在场，抽烟的频率没有上次那么高。

“宋律师，我也是最近才看到新闻报道，没想到案子那么严重，凶手太残忍了。”

“邹老板，我想你这么晚约我们出来，一定是有话要告诉我们，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以及对被害者的同情。”

“是。那天晚上，我站在窗前抽烟，看到对面的房子亮着灯，一个男人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敲门，没敲两下门就开了，应该是个女人开的门，个子有点高，目测比张小姐还高，长头发，穿着睡裙，那个男人好像是在恳求她打电话，因为隔着一条马路，我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说开门的…应该是个女人？难道你不确定？可你说过，她是长头发？”汤佳佳放下笔，托腮看邹德明。

邹德明笑了笑，“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气质，如果不是她留着长发穿着裙子化着妆，谁会以为她是个女人，简直是个男人婆嘛。”

“隔那么远，你也能看清楚她脸上化着妆？”汤佳佳狐疑。

“从嘴巴可以看出来嘛，嘴唇涂得跟鸡屁股似的，在灯光下反光，不用看也知道化了浓妆。”

邹德明都这么说了，看来顾燕生没有撒谎，当晚他确实找过人报警。

但是公安局当时为什么没有接到报警电话呢？报警之说，更是无从查证。

“那个女人好像是守在门后等着那个凶手去敲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