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不幸遇害，我很痛惜。但是，她的位置由你顶上。”顾一贝开门见山地说。

她彻底成为了我眼里最可笑的人，她凭什么这么要求？对于汤佳佳的死，我在她眼里看不到一点痛惜的情绪。

“顾女士，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钱说话，我告诉你，不管你有多了不起，我宋修言根本不放在眼里。”我直言道。

顾一贝面色坦然，“你能这么跟我说话，说明你还有点骨气。”

“关于顾燕生的案子，我既然已经退出，就不想再

听到一字半句有关他的事情。”

“你不是跟黄警官一直在追查这个案子吗？”

“你误会了，我是在查佳佳的案子。”

“宋律师，难道你不觉得汤律师的被害，有可能跟320案有关吗？”顾一贝的声音随波逐流。

“不管汤佳佳的死是不是跟你弟弟的案子有关，但我告诉你，我不想听到顾燕生这个名字。”

顾一贝冷嘲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你从来就没有高估过我，不是吗？”我冷笑回应。

这个女人讨厌极了。即使在她认为汤佳佳的被害有可能跟顾燕生案有关，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歉疚。

“如果汤佳佳的死跟你们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一贝没说话，我的警告也没有让她动容，坐下来短短几分钟，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

我在事务所门前遇到了那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男孩，他坐在台阶上，低头盯着脚尖。

可能是听见我走近的脚步声，他抬了抬头，看到我

时，猛地站起身。

我记得他，他叫东东，厚着脸皮找汤佳佳要钱的那个臭小子，因此还挨了我一拳。

看着他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我以为他是来找我报仇的，但是今天，我没有心情接受他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