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哥哥是不是给令郎安排了一桩婚事?”
李管事问着,想起花园中小姐苦恼的模样,脸色不由自主的绷紧了。
福伯见着李管事来,心中便响起不祥的警钟,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反思自己做了什么,可惜的是,及至李管事开口他都想不到,听着他提起笙歌和婚事,福伯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管事大人就说这个?”
他不止松了口气,还有些傻眼。
“小儿婚事…不过前阵子提了提罢了,此事能有什么不妥的?”
李管事依旧笑着,“老哥哥大约在这门房上待久了,许久未曾伺候过主子,年轻时候的事都忘了吧?”
福伯叫这么一刺,呼吸一滞。
“我时间也不多,就直说了。”李管事至最后时刻才稍稍敛起了笑意,冷着脸对福伯,“你那孩儿的事小姐心中自然有数,既是伺候在小姐跟前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我操心?”
李管事说完这些,颤颤巍巍的从小号的椅子上起身。
瞧着福伯一瞬间惨白的脸,李管事暗暗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慢慢说,而是这门房上的屋子太小,一应家具小的可怜,尤其那个竹制的椅子,只够他半个屁股,眼下起身他的半个身子
都要已经麻了,若再不走,恐怕就只能横着出去了。
“你好生想想吧。”
李管事说完,是迫不及待的出了那个逼仄的小屋子,立在门口才终于大口大口喘着气,忽略门口来来往往的朝他看来的视线,李管事整了整袍子,好整以暇的回厨间去了。
…
门房的小子们皆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那传说中的李管事走后,他们的福管事便倒下了。
不知道发了什么病,倒在床榻上整日没精神,说头疼说浑身疼,总之就是起不来床,府里人说要帮着他请医者,福管事死活不肯,甚至直接关门谢客,连有人自府外来瞧他,他都一味不理。
这些话传到乔若颜耳中的时候,她却在忙旁的事,半点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