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敢直面皇权,但,一旦咱们的交易成立,你,便是哀家和景澈的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当然,如果你想背叛哀家或者景澈,那时,谁也无法保下你,更无法保下贺家。”
“臣谨记。”贺子衍低下头。
他垂下眼,眼中依然清澈如秋后深潭。
的确。
他明知道那种乱力神怪的事情如果被皇家人知道,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纵如此,他还是对柳非月托盘而出,是因为昨晚曾经算过,今天的一切都会顺风顺水,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意想不到的收获,大概便是涂山姝。
贺子衍不再喝酒,他拿了一块糕点,捏住。
“太后娘娘您,还想问些什么?臣一定知无不言。”他说。
“哀家想知道,你推演了多少种结果?”涂山姝敛了袖子,也拿起一块糕点,目光灼灼,嘴角带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不清楚,大概有上百万种。”贺子衍说。
他指着一块糕点,“比如昨晚,昨晚我便推演了成千上万种结果,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我从许许多多的结果中寻找出一条比较适合我的路线。”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趋吉避凶。”
涂山姝不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肆意改变未来,不会对自身产生反噬?”
“反噬当然会有的。”贺子衍说,“但,这要看我对未来改变有多少,就昨天晚上来说,反噬微乎其微。”
“哦?你能考中,能参加殿试,能面圣,这些改变,微乎其微?”涂山姝更是不解。
“当然,我考不中,会有别人考中。我无法参加殿试,会有别人参加,我无法面圣,也会有别人参加,只是个人命数有些变化。别人能够考中,自然,我也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个人的概率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