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该怎么解释？

对于云星霓，她一开始是厌恶，甚至是恨意。

但，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与他之间，已经不再只有仇恨，而是，有了更深层次的羁绊。

那种羁绊，是独一无二的。

“渔令。”她说，“我所崇尚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现在已非完璧，更是有夫之妇。还是地位最尴尬的皇家寡妇。”

“渔令你有才华，有相貌，有令人女人疯狂的气质，你理应找个更好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

林羡渊盯着她看了好久，“千凝，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涂山姝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喜欢…

她喜欢云星霓，也很喜欢柳非月，却唯独，对林羡渊没什么感觉。

她与他之前，只是最简单的萍水相逢。

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君臣。

“没有。”她如实说。

听到她的回答，林羡渊先是呼吸一窒，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

“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在这种情况下，你竟也能如实说出来。果然是千凝你啊。”

他坐起来，将她的手腕解开。

“你刚才那种回答，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发疯？”

涂山姝的手腕有些充血，她晃了晃手，“就算你发疯，该告诉你的我也会告诉你。”

林羡渊不语。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来，打开窗子。

窗外，依然狂风暴雨。

雨丝飘飞，散落成珠，风吹来时，带着些许凉爽。

天阴沉沉的，往远处看去，能看到墨云低压，天色清冷。

雨打落花，更显窈窕。

“太后娘娘，臣是不会放弃的。”林羡渊倒背着双手，眯着眼睛看向雨中。

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衫，长衫之上，用金丝暗线绣着

雅致的仙鹤。

他的手紧紧地捏着衣衫，雅致的仙鹤一片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