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莹稍稍想了想,有王六跟着,多少照应一下也好,便让他一同上了马车。
两人都未注意到,王六上车的时候,男人跟赶车的马夫交换了一个眼神。
因着外头已然有两个人,无处可坐,司若莹便让王六坐到了里头。
司若莹跟王六乘坐的马车离开小院约半个时辰后,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小院外头,随后,秦牧抱了一身狼狈,神色委顿的翠釉下车,身边跟着的人立刻去敲小院的门。
“秦参谋......翠釉回来了,快,快进门!”李妈看到秦牧怀里的翠釉情形很不好,立即
把门开大,将两人迎了进去。
待将翠釉在她自己的屋内安置好后,秦牧便走到了屋外,李妈才想起似有哪点不对,遂跟出去问道:“秦参谋,为何未见少奶奶随你一同回来?”
“你说若......师长夫人?”秦牧一头雾水地盯着李妈,“她未在家中?出去寻我了?”
李妈瞧着秦牧的模样,顿时脸色大变:“就在半个多时辰之前,有一个军人打扮的男人来找少奶奶,说翠釉已被你找到了,只是身上有伤,在医馆医治,少奶奶忧心着翠釉,便随那人寻你们去了。”
“什么!”秦牧神情一凝,“有人赶在我前头传了消息?此人说得倒是不错,我确在找到翠釉后将她送到医馆诊治了一番,然并未派人前来报消息,却有人......我猜想,此人怕是许海花的人,别人不会如此清楚经过!”
“秦参谋是说,翠釉就是被许海花让人弄走的?翠釉被救回来了,许海花不甘心,又让人来将少奶奶诳走!”
“料想便是如此了!”秦牧脸色一沉,随即
大步朝着院外走。
李妈懊恼地搓着手,想到什么,便过去关好了门,随即进了翠釉的屋子。
而此时,司若莹乘坐的马车已然奔出了很远。
王六不时掀开帘子朝着外头望望,见马车往荒僻处去,便问道:“人在何处?奉天我是极熟悉的,再往前并无医馆。”
“并非医馆,就在一个郎中家里急救。”报信人回道。
司若莹心头觉着有些蹊跷,此人为何一会说在医馆,一会说在郎中家,他竟是翠釉到底在何处都没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