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便多追问了一句：“翠釉身上穿的什么衣裳，可有损坏？”

报信人迟疑了一下：“她是姑娘家，我未细看。”

这话，真真假假的，也听不出毛病，司若莹一时不知道如何试探，料想此人不是秦牧派来的，就

是许海花派的，应都对秦牧的情况了如指掌，问关于他的内容，应难不倒谁。

“少奶奶，你可是怀疑那人不是秦参谋派来的？”

王六放了帘子，压低声音跟司若莹问道。

司若莹心头不能确定：“我们不能全无防备，要真不是秦参谋的人，恐怕已然着了道儿，然此时亦不知如何分辨真假。”

“既如此，不若少奶奶让他掉头，载我们返回小院。此人若是秦参谋派来的，应该是通情达理的，若不是，他必然不肯掉头。”

司若莹禁不住深看了王六一眼，点头。

王六随即掀了帘子，对着车夫和男人说道：“少奶奶忽觉身体不适，可否将少奶奶载回去？”

“没多远就到了，先忍耐一下。”男人有些粗声大气地说道，“若是回去，路途更远。”

司若莹在里头听到，顿时皱了眉头，示意王六再行试探。

“你们若是不愿，将车停了，我替少奶奶另

租一辆车。”王六接着说道。

男人的语气已然变了不耐：“我就办件差事，你家少奶奶哪来那许多事，待我到了地方，完了差事，你们想如何就如何。”

“差事？谁差你的！”司若莹随即带着怒意问道。

男人冷冷哼了声：“不是说了是秦参谋让我来接的你！”

司若莹觉得这语气更加不对了，明显的原形毕露，她顿时站起来：“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我既已落到你们手中，大家不若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