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让我亲自去接他?
揣着满腹的疑惑,我拽过背包,匆匆地跑出了门。
噔噔地下了楼,果然,会所的轿车已经停在了小区的楼下。
坐上车,夜幕下的街景飞速后退,霓虹灯在街道上投映下一个又一个橘色的光圈,在车轮的碾压下破碎又愈合。
手心紧紧攥着膝盖,我一刻不停地打量着路程,迫不及待地期盼刹那到达。
终于,在连续不断的行驶之后,熟悉的高大建筑出现在了视野中。
车停下的瞬间,我都不等门童替我开门,直接自己跑下了车。
会所中仍旧是富丽堂皇,空气中充斥着清淡的熏香气息,衣着光鲜的侍应生见到我,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说着“晚上好”。
胡乱地撇过头,我没有心情回应,穿过一群裙摆翩跹的女客,终于找到了前台处。
在说明了来意之后,前台将我带上了楼,一直走到尽头处的独立休息室处。
“陈小姐,客人正在里面等您。”说完,她鞠躬离开,将我一人留在原地。
伸出手,我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
试着推了推,没想到门居然没有反锁,直接一扭便可以打开。
然而刚一步入,我宛如被雷劈过一样,直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再也迈不出下一步。
矮几上剩下半瓶的红酒,两只残留着酒液的高脚杯,倒映着沙发上纠缠成一团的两道人影。
处于上方的男人欺身而上,将身下的人压在沙发的死角处,两只手不停地揉捏着,显得非常放浪过分。
下方的女人被挡住,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了两条小腿,高跟鞋要掉不掉地吊在脚尖上,随着动作时不时上下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尝到了情动处,女人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喘息,同时伸出两只手,紧紧攀住身上男人的脖子,令他更紧、更近的靠近自己。
当看到女人右手无名指上那只梅红色的宝石戒指时,我的心情就像是隆冬坠入了冰窟中,冷得作痛,冰得刺骨。
这只宝石戒指,是一个男人在最贫困的时候,为
了满足妻子的要求,不得不卖血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