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看不上廉价品,便宜货配不上她的身份——也无法让她出去炫耀。
这个男人,是我父亲陈国宁。
那么,眼前这个正在旁若无人亲热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生出了极度的厌恶——哪怕是想起她的名字,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吃了隔夜饭一样恶心。
我也不走,冷冷地站在原地,要看看这两人想表演到什么时候。
喘息之间,女人向后退了一步,从情热中剥离出来。用手指压住男人焦急不满的嘴唇,她微微一笑,“弟弟,够了。”
年轻男人当然不肯松口,不停地狂吻着女人的脖子和面颊,语气充满着不甘心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和你分手!”
任由身上人野狗一样乱动着,女人脸上的情潮早已悉数尽褪,隔着虚空淡淡地与我对视,毫无羞耻感。
她觉得无所谓,但我会恶心。
冷冷乜了一眼,我用口型比了两个字。
“去死。”
转过身,我就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手刚刚搭上门把,就听见背后传来了女人的温柔曼语。
“小荼,来都来了,不和妈妈打个招呼吗?”
手上捏得无比用力,我的手背上青筋暴凸,咬着牙扭过头看去。
短短的功夫,叶姿兰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而刚刚欲求不满的男人正一脸委屈地坐在旁边,和一只大狗一样,不敢再轻易放肆。
“呵呵,妈妈?不好意思,我记得我妈早就死了。”
她有什么颜面说自己是我的妈妈…当年,她敢卷着全部赔偿金,抛下家庭和情夫私奔,就等同于死在了当场!
说句难听的,我宁可当初那场车祸里,她和父亲一起横死,也好过令我彻彻夜夜,寤寐不忘地憎恨。
面对我的切齿拊心,叶姿兰显得平静得多了。
她甚至有余韵摇摇头,颇为感慨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看样子,是封先生把你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