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说完,又偷偷的去看沈阿才,只见得这人缓缓起身,甚是好看的手背轻轻的在她头顶敲了一下,黑色的衣衫在她眼前晃动,天上的骏乌之光被遮挡的并不晃眼,于他的衣袖之中渗入香君的眸中。
让香君有些恍惚的…仿佛是能够铭记很久一般的感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沈阿才这般说着,依稀好似记着,这话他也曾对谁说起过,只到底是谁,他却是无甚映象了。
“我还有要事,便不久留你们了。”
抿了抿唇,沈阿才这般说着,见钟小妹知情识趣的带着香君离开,方才松了口气。
他确实还有事,左谦德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对在碧栖台中的新帝下毒,那么便足以证明他在宫中是有人手的,只是既然在宫中有人手,还找他打探,说不得那
位先生要做的事,只怕不是要解决私人恩怨这般简单。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阿才喃喃着,折了路上瞧见的柳枝在手中挥舞。
便是如此,他那脊背仍是挺得笔直,仿佛是幼时有人拿着戒尺一下一下打直的一般。
想到这里,沈阿才微微一愣,再抬头之时,却已是到了皇宫门口,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中柳条,沈阿才忍不住露出一声嗤笑,抛了柳条,一面走一面取下腰间的环佩往宫门口的守卫眼前晃了晃。
守卫见了沈阿才手中的环佩,忙躬身行礼。
沈阿才在宫门口畅通无阻,行到内宫,却开始茫然起来。
他这环佩还是季东楼赠下的,为的便是让他能够随时入宫,然而这东西他在季东楼在皇位之上之时,却
是没有用过几次,反倒是季东楼金蝉脱壳之后时常拿出来用。
“沈老板,您怎么在这里?”
才入得宫门,便瞧着一个眼熟的内侍迎面撞来。
沈阿才错步挪开了脚,险险的与那内侍擦肩,那内侍跑的快了,又走了两步方才停下脚来,转身与沈阿才说话。
“我啊,听闻国师那里有只名唤还梦枕的东西,想来见识见识。”
沈阿才摸了摸自个儿的袖子,袖子上的褶子早便被他捋直了,但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抚着。
“那东西邪性的很,不是你我能消受的。”
内侍闻言,似是想着了什么,面上的神色之中多了一丝诡异,把着沈阿才的手一面走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