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了陛下的旨意,特意去宫外寻先生,不曾想
,正好在宫门口撞见了先生。”
“陛下寻我?”
沈阿才微微一愣,他这次入宫,却不是为了见新帝的。
毕竟他与那位新帝可不熟,且那位新帝每每见到他之时,面上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是的,陛下指名道姓的说了,正是要见沈老板您。”
那内侍谄媚的说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沈阿才之名早便在内侍之间传开了,身为一个内侍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颇为不容易,人人都想效仿,可惜这么做的内侍没一个能够活着走出这厚重的宫墙的。
“听说陛下最近病得厉害。”
沈阿才不动声色的从袖袋里边取了一锭银子搁在那
内侍手中,那内侍眉开眼笑的将银子接过去,藏入袖袋之后才小声道:
“陛下这不是病,是中了毒。”
内侍说的小声,见沈阿才面上露出讶然,又道:
“这事说不得是与青舍有关系。”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沈阿才转了转眼珠,又从自个儿袖袋里边取了一锭银子,不动声色的抛入那内侍的怀中。
“这是陛下的意思。”
那边将钟小妹放出宫去,这边又有着这样的想法,这位新帝的想法,当真是让人难以琢磨的很。
“我知晓了,多谢公公。”
两人说着,已是转入了御花园,内侍自西门鱼贯出入,往碧栖台而去。
季暮卿自小便向往着住进碧栖台,也自小便知晓,
他长大了是要住进这里的,这里的一切也应当是他的,当他才刚知事的时候,便一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