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维克多还是留在了邓肯伯爵的家中,既明回去后翻看岁月相册,发现这件事并未记录其中,或许对于他的整个人生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吧。
奕鸣在一周后找个了个闲职,驾驶巡逻舰每天按照规定路线围绕皇城巡逻,这工作清闲又轻松,起初他倒没什么不满意,只是两周过去,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废了,他迫切需要让自己忙起来。
既明则在城市执法队中待了一阵子,可因为自身能力过强,执法队的其它成员完全依赖上了他,只要他在,什么事都交给他处理,最后他也无法忍受,转而寻求其它工作,最后干脆去了新兵训练营,教授年轻人们一些基础的武学技巧,尽管基础,但因为新鲜,倒也大受欢迎。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期间从远处不断传来各种英雄的事迹,以及某个强大的异变体被干趴
下的消息,尼亚依然潜心学习着炼金术,在奥布里的帮助下,她被转入皇城内唯一一所开设炼金课程的学院,过上了校园生活。
看似一切都那么平静、美好,按照这样的势头下去,既明送走一代又一代学员,四季一次又一次变换,三年、五年,以致十年百年,巡逻舰、教官、末席将军都成为活着的传说,世界依旧会如常运转下去吧。
只可惜......
“既明,你在用第三人称写自己的回忆录?”奕鸣的声音让既明手中的羽毛笔停下了摆动,既明将省略号点完,合上厚重的记事本,朝着奕鸣点了点头。
“b级或以上的探员被要求将自己生平记录下来,所以我的工具箱里除了岁月相册,还有一本记事本,岁月相册最后留给自己,这本记事本则会在我觉得可以的时候交给探员总部,据说会被存放一个特别隐秘的地区,哪里可以找到历代所有自首席到b级探员的人生。”
“刚刚这段话你也会写进去?”
“不,”既明随即摇了摇头,改口道:“当然也说不定,比如一些我不了解的事情、懒得细写的事情,我都会模糊或者干脆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像我清楚你和晴岚是如何发展为情侣的,关于这段我就会说:‘某天晚上既明和奕鸣通过手机通讯,他得知那个在魔女行动中活下来的女孩,成为了奕鸣的女友。’”
“那就好,至少比你编出个感人肺腑的言情大戏实在,如果你想知道过程,我改天可以和你讲讲,但现在不行。”奕鸣在桌子上敲了敲,天花板上出现一个微型的投影仪,一些立体影像出现在既明的面前。
那是一场完全碾压的战斗,一方有着一只恐怕高度超过20米的机械巨人,在它的掩护下,其余士兵如同杀猪一般屠杀着敌人,而敌人只能疯狂逃窜,机械巨人的身上喷射出炽热的光线将四周化为火海,法师们竖起的屏障和扔出的火球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地图上方显示着地点,那是距瓦尔帕罗格千里之远的小城,地处纽恩峡谷东侧,从国境线上来划分,那里是林霍尔姆的边境。
画面之中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败逃的一方属于林霍尔姆,进攻的一方则是奥尔格兰德,以阿兰斯特为中点,丹图峡谷对应的邵尔城便属于奥尔格兰德。
对于两国来说,纽恩与丹图两道峡谷皆是天然的屏障,阿兰斯特更是因为有着龙神的庇护,将正面冲突意外的暗袭道路缩短至只剩丹图峡谷一条,可丹图峡谷内常年气候异常,别说行军,哪里根本就不适合生物生存,相比之下纽恩峡谷根本就是天堂。
因此两国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知道林霍尔姆获得了阿兰斯特的控制权,这条封闭的通道被打开,面对驻扎在边境上的威胁,奥尔格兰德没有采取铲除或者驱除,而是直接出兵攻下了林霍尔姆边境的防御较为薄弱的一座城市。
这种激进的做法全然是因为奥尔格兰德皇城内高层的大调动,逐本溯源,是因为数位探员推动了这场政治变革。
作为只有“借兵帮人打仗”时才有机会出征末席将军克里瑞亚,看在林霍尔姆是同盟国的份上,再度被
派了出去,既明和奕鸣也随行,包括副官安彤在内,一共四人。
“真是强到让我想哭的阵容,为什么连一个边境冲突都要找你啊。”听到这个任务时,既明有些无奈。
“林霍尔姆1/3的将领远征去了,1/3的在打内战,剩下的直接回绝提议,表示自己打不了,面对求援,陛下只能......”克里瑞亚同样很无奈。
如今的众人正飞往林霍尔姆边境的第二座城市,“阿尔迪亚”,在那里有等待克里瑞亚调动的部队,按照航程图显示,至多再过半个小时,巡逻舰就会降落在城市上空。
“敌方目前确定的重大威胁只有一台机器人吗?”看着立体影像中的战争兵器,既明问道。
“如果只有一台机器人,那就太好解决了,在超磁核心面前,一切机械武装都只能趴在地上啃泥,但根据情报,对方有数个高机动性人形单位,可能是轻装武神,但也不排除是探员。”
“不会是探员,我先去通讯过,奥尔格兰德境内的探员大部分都在皇城,都表示不会来正面战场,但也有交换条件,让我尽量不要伤及同是外界人的敌人性命。”
“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不,”既明摇了摇头,“只是单纯的关心,这里对我们来说是异乡,来自外界的众人,可以说都来自同一个家乡,而且谁也不知道真正死亡后还有没有的救,所以外界人之间的战斗出现死亡,大家都极力避免着这件事。”
半个钟头后,巡逻舰抵达了目的地,只是让既明等人有些不明白的是,根据雷达扫描,这座城市内根本没有任何部队驻守,驻守的部队在城市以北三十里处,这让众人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的城市似是要被牺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