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情商与智商决定它们的处事手法。
随着解释落毕,邓浩松的脸色凝重得宛如要滴出水一般,袅娜的烟雾从他的指尖缓缓升起,又渐渐淡薄,最终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担心的其实是这里的人,如果他们之中有寄生体的话…”
“咳,如果有的话,你只能期望它会在我们离去前动手。”
我不喜欢抽烟,也讨厌尼古丁的味道。
“你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
坐在我身边的森楠,波澜不惊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怎么行。”
我估计邓浩松以为森楠在开玩笑,他见我咳嗽,便一脸歉然地用食指与大拇指掐灭烟头,我的眼角禁不住直抽搐,鼻子像是嗅到了一股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习惯了,”邓浩松边泰然自若地解释着,边将烟头掷进桌上的铁盒中,“其实负责这么多幸存者的起居,我压力很大。”
我看见他的两指指尖处,分别有着一块黑色的疮疤,看来邓浩松时常以疼痛的方式,来减轻舒缓他所背负的压力。
其实我蛮好奇一点,我国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禁枪的国家,但却是唯一一个连玩具枪都严令禁止的国家,那邓浩松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多的枪支呢,他是从哪弄来的?
“我是军人。”
邓浩松的脸色黯淡下来,跟我们如实说明了事情原委。
他本是隶属某军区的士兵,奉命在行尸遍布的城市中救援幸存者,然而他的小组却在一次行动中覆灭了,只有他一人成功存活,这些枪支便来自于他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一路奔逃,途中遇见的幸存者能救即救,辗转几番到了此处。
“我让阿九架设电台的初衷,其实是想和军方取得联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军用频道被屏蔽掉了,根本无法联系上,所以我还能怎么办,还不如索性将这改造成避难所,能救几个是几个吧。”
之所以我没有在他身上看见军人的刚毅气质,我猜想或许他觉得自己被军队抛弃了,再加上战友死去的缘故,这才导致他显得有些颓然吧。
相较之下,森楠的性格更像是军人,不论是哪种情况,即使她不知道上司是否在世,但她仍至始至终地执行任务,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甚至连一次怨言都不曾有过,表现出来的样子,倒与邓浩松是两个极端。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我,”邓浩松忽然向着森
楠说道,“你之前表现出的能力,先前我在部队中也看过,其他小组救来的幸存者中,有那么几位跟你一样。”
“我们都是异变者。”
“异变者?”
邓浩松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于是我们只得解释一遍何为异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