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些东西都被军方带
走了,于是我只得坐在之前萧晟常坐的那张破旧椅子上。
夏海和萧晟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本来可以找萧晟问清楚,但这几天他带着几名猎人驻守在二区,所以现在我心里觉得空空的。
对于我从苏璃那所听到的事实,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太愿意相信。这一连串杀人案竟然是那种在地球上活了不知多久的怪物下的手…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我的脚底下、这张办公桌的下面,萧晟说,这块地板下面有藏酒。
是只有藏酒而已吗?
我潜入桌子底下。这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什么是什么,但我伸手压了压,有一块地板动了。我找到这块地板和旁边地板之间的缝隙,用手指将它扳开。
一股浓浓的酒精味迎面飘散开来,这个五十公分见方的狭小收纳空间中紧密地塞满了酒瓶。而且不只酒瓶…我撑在地板上的双手不禁颤抖。这些酒瓶间还夹着好几份资料跟笔记。
我把这些资料跟笔记全部拿出来,在桌上摊开笔记。其中几份文件已经有些年代了,纸上长满了黄斑,笔墨也变得有些模糊,光是用手碰一下就好像会把这些纸张捏碎一样。文件中夹杂了一页新的纸张,上面留有萧晟的笔迹。是他以防万一特地留在这等待我发现的吗?
我在微弱的月光下埋头翻阅着这些容量庞大的资料。此时的我觉得无比寒冷,指尖不时发出痉挛,甚至还觉得耳鸣。
“…真了不起。”
红发代替了无法出声的我嘟哝着。这家伙又冒出来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无法抑制住他的出现。
“你以为之前那点阻碍就可以让我变得安分呀?”他带着嘲弄的态度说,“再说,你现在难道不需要藉助我的知识吗?你仔细看看吧,虽然不完全只是写了一小部分,但已经能大致知道你本人的确和我们虚有点关系。所以呀,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呢?”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他说的话令我觉得非常
不快,但确实如此。因为他确实拥有我所不知道的知识。
这些文件其中有一部分是病历表。我看不懂的资料红发都可以看得懂。这是横跨了好几个世代的病历资料,上面记载了各种死在虚手下的现场记录。
而唯一一张新的纸,也就是萧晟想要告诉我的话,他更多的是在上面简短叙述了总指挥姜倾颜当初和我说的那番话,关于十几年前的那场试验——以活人作为宿主由寄生虫寄生的试验。只有在最后,他才提到关于我和森楠的部分,但也仅仅是用蝇头小字写了一行,或者说是几个字而已。
耳边传来“砰”的一声。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我的膝盖颤抖得像是在嗤笑着这一切似的。一会儿之后我才察觉到刚才那个声音是椅子向后倒下的声音。我像是发泄性地拍桌一样合起了这份资料。
“…这他妈不是真的。”
我咒骂似地吐了一句。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竟然说我和森楠曾经都参
与过这个试验…
不过…这倒能解释森楠为何在灾变初期就相当于三四阶的异变者了。因为她早就是了啊!但是我呢?我之前只是个平凡人而已,既不是异变者也不是寄生体,那为何又说我参与过试验…而且,我肯定是在八岁之前参与的吧,那时候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