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灏灏的小脸紧绷着，妈咪的脸受伤了。

“灏灏，你跟姨姨先出去，妈咪需要适应一下。”楚致尧抱着颤抖的方芃芃，他们睡过头了，没想到孩子们来得这么快，更没有想到儿子会直接进来。

“妈咪，我是灏灏——”灏灏并没有走，反而走向床。

“灏灏，听话，你先跟姨出去，一会……”

“我没事，灏灏，妈咪这样是不是吓着你了。”方芃芃从楚致尧的怀中抬起了头，尽管她很担心，但是儿子已经看到了，现在再避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灏灏摇头。

“妈咪是因为受伤了，才没有回家吗？”

灏灏虽然比同龄孩子成熟，但他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对于妈咪三年不回家，心里还是很介意的。

“是的，妈咪受伤了，等妈咪康复了，我们就回家。”楚致尧回答道，而此时，方之贻也过来了。

她是医生，看着方芃芃的脸，就知道三年前，芃芃受了多严重的伤。

她很想上前抱住芃芃，想问她这几年是怎么挺过来的？想问她到底是谁害得她这样？想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这几年都不联系。

“妈咪——啊——”这会楚博雅和霈霈也来了，霈霈在喊妈咪的同时，也惊叫出声。

霈霈的这声惊叫，让芃芃刚压下的紧张，不安再次升起。

“楚衍霈，你给我闭嘴。”楚致尧黑着脸，朝儿子吼道，老婆这时候最是脆弱的，儿子这么一喊，岂不是在芃芃的伤口上洒盐，臭小子，怎么就不能学学灏灏。

“妈咪，我好想你。”可能霈霈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惊叫，因此并没有离开，反而爬上床，往方芃芃怀里钻。

这会方之贻也过来了，去拉方芃芃的手。

楚致尧搂着方芃芃的肩，温声道：“老婆，灏灏和霈霈是我们的儿子，方之贻是你姐姐，他们不会在意的。”

“我知道，可是……”方芃芃摸着自己的脸。

“芃芃，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伤得这么严重。”方之贻握着芃芃的手，方芃芃看着方之贻——

“姐——”在这一声‘姐’之后，方芃芃抱着方之贻大哭。

楚致尧心里虽然有些不平衡，但是也知道，芃芃和方之贻的感情比亲姐妹还好，而女人间，有些话肯定要好些，即使他们是夫妻，但是在一起的时间毕竟不是很多。

楚致尧下床，同时将两个儿子带开了，他知道老婆肯定有很多话要跟方之贻说，有些问题，女人之间也许更好沟通。儿子到了这边，他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父母和爷爷担心。

方芃芃哭，方之贻也哭，两个女人哭得昏天暗地，楚致尧带着两个孩子下楼，给家里打了电话，又和楚博雅说了会。

“大哥，大嫂还好吗？”楚博雅看大哥神情凝重，就连两个侄子神色也不对，心下疑惑。

楚致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