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绿意似带有疑惑的启唇问他：“若倾儿允你侍候在侧，你当真愿意与墨惊鸿共侍一妻？”

秦湘年微怔，却是不假思索的回：“属下愿意。”

没想到绿意阁主竟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秦湘年心中略有疑惑，却是回的干脆利落。此言他对云倾说过，也从无半点虚假。

是自己的真心话。

“胡话。”绿意声音偏冷，沉沉的让人不自觉的后背发凉，他道：“天下哪有男子愿与他人共侍一妻？”

虽是说着，但琴音却未曾断过，只是此时此刻琴音有些微乱。

琉白见自家公子如此，眼神中添了一抹担忧，他也确实未料到秦湘年这样一席话，如此大胆，闻所未闻。

“自是没有男子愿意，属下也不愿意。”秦湘年笑了，他笑颜浅浅的，却透着一抹轻松。

这天下间，确实没有男子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妻，他也一样。

他也希望自己心悦之人，可以与自己一生一世送一双人，如此美好。可那个人，是云倾，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她不是寻常女人——

“那你还说愿意？”绿意未开口，但琉白知晓自家公子意思，遂问了一句，“岂非诓人？”

秦湘年敛了笑意，十分认真的答着：“属下所言，句句真心。”

他虽不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妻，但心里却清楚明白一件事。

所以说的话，也都是真。

若真的爱了，有些事，与同她在一起相比，便全然不是重要之事。

见他神色认真，不似说谎诓人，绿意的眼眸微闪，略有不明。

只听秦湘年解释道：“若那是留在她身边唯一的办法，属下自是愿意。”

他的话，足以让绿意明白。

因为那是留在她身边的唯一办法，所以他便愿意抛弃一切，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共侍一妻又有何妨？

若余生没有她，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