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南烬皇宫的禁地,开门的钥匙竟然是帝君的血肉身躯。看来以前听到的传闻不假,南烬虽然蛊毒盛行天下,但一些致命的毒药,都是需要血祭的。
守护这一方养蛊圣土,同样需要付出代价。
“所以南烬帝君的墓碑,都在禁地旁。”不由攥紧了双拳,云倾自言叹然,沉沉的思索。
此事花火暂时也无能为力,他道:“当时唯一能替代至毒的毒药,唯有长生咒,我也尽力了……”
“罢了。”云倾摆手,唇角微微勾起,心中已有定夺,“不急,以后有机会。”
她言语间意味深长,让花火隐隐的感觉,这天下风云再起,不会太远了。
他们绕过蝴蝶谷的守卫,去往后山,花火上前忽然拦住云倾的去路,“小倾儿……”他欲言又止,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终是问出自己心中想问的话,“你可信妖星一说?”
“若真如预言所说,我倒欣喜。”云倾浅笑,言语间慵懒至极。
“为何?”
花火愣神,她竟说,欣喜?
瞧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云倾平静的声音浅浅道来,“将你带在身边,无需费力,南烬便是唾手可得。”
如此,怎能不欣喜?
云倾笑了,虽是与他说笑。但心里明白的紧,那预言花火从小便背负着,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人人都道他是妖孽,可他明明没有什么错。
且云倾认为,这预言若是从鬼千面口中说出,倒有几分可信。不然,如此的风言风语传的人人皆知,怕是阴谋所在。
真也好,假也好,她都不在乎。
闻言,花火心中压了二十一年的大石,竟似被击碎了一般,豁然开朗。不再那般沉重,便是天下人都只当妖孽祸国。
却从未想过就算预言是真,他灭的也是南烬,又非天下。
按云倾所说,他还该是各国帝君争抢拉拢的才对。她的思绪便是与常人不同,却让他感到愉悦,此心甚慰。
想通了,花火连连叹然,唇边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邪魅,
“南烬人人怕我,天下之人也叹我可悲,唯你一个,让我觉得,这预言,并非全然是坏事。”
若这预言,能成为他将来时刻能伴随云倾左右的辅助,他便觉得值了。
“你便是你,何须在意他人看法?”云倾言语认真,纤细的小手搭在花火的肩上,“若真是天命,那便是谁也改变不了。”
若无法改变,在意又有何用?倒不如活的潇洒,任由他们评说,将来之事,谁又说的准呢。
花火怔怔的垂眸看着她搭在他肩上的小手,那样温暖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只觉心砰砰跳的极快,被悸动填满。
“小倾儿,你可有其他条件?”抬了眸子,花火的紫眸恢复往昔,不再小心翼翼的不安,笑着问她。
他虽然也有法子能够保住蝴蝶谷,但需要费的时日甚多,他怕花泅使坏,逼迫如梦抓紧,若是多耽搁几日,只怕如梦会真的有危险。
“为了保护蝴蝶谷,你什么都愿意做?”云倾敛了神色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