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信阳一点也不怕顾子宴,他反唇相讥的冷笑道:“说到肮脏龌龊的事情,太子殿下又做得比我少多少呢?别忘了,你是天盛的太子,而我是东瀛的太子,我们的人生轨迹……大相径庭。”
顾子宴的确借着那温文尔雅的外表,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下三滥的事情,但是他可不像赤木信阳承认得这般坦然,他必须维持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光辉峥嵘,决不允许半点的不堪。
结果此人如此挑衅,他的脸色也是可想而知。
“废话少说,你不必在此摇唇鼓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没用的,我们现在是铁板一块,你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顾子宴净会捡一些漂亮话来说,硬是将那赤木信阳给说的笑了出来。
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最是会玩弄一些虚与委蛇的手段了,就算是再怎么艰难的境地,也能硬着头皮吹下去。
不过这次却没有那般天衣无缝了,顾子宴实在是让赤木樱子给恶心到了,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就算是想找一个替身帮你,也不至于弄来个男人戏耍本宫,如今你我这帐,算是没完了!”
顾子宴一想起来他环抱起赤木樱子的场景,就感到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恶心,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其实当时他已经发现了赤木樱子那和女子全然不同的喉结,那时候距离太近,平日里被领口严严实实遮住的白皙脖颈一下子落入了顾子宴的眼中,他顿时瞳孔如同地震了一般。
原本他是不信的,可是事实就裸的摆在眼前,顾子宴就是不想信也得信……
所以,他发现赤木樱子是男儿身后,还咬着牙,硬生生的将人抱到了床榻上去。
赤木信阳倒是很惋惜一般,冷笑了一声:“这倒是很可惜了,原本以为赤木樱子的女相已经出神入化,谁知道还是太子殿下足够风流,是男是女一眼便知……”
赤木樱子见那人全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心寒,如坠冰窟一般,整个人都冰冷到了麻木的境地。
他抬着头,死死看着那流淌着同一种血液的皇兄,可是那人却根本不肯施舍给他一眼,他那执着的目光简直就要喷出火来了。
原本举着长剑,紧张到浑身颤抖的李昀见太子如此胸有成竹,不由自主的暗暗松了一口气,低低叫了一声:“太子殿下,九公主还在赤木信阳手上,当务之急,是救下九公主,至于那赤木樱子……不如我们之后再处理?”
“哼。”顾子宴忽然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赤木樱子方才让他给揍了个七荤八素,早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就连那人是什么时候一把将自己给拽了起
来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似的,任人宰割,他病歪歪的用那一双无神的双眼看向了赤木信阳。
那眼中虽然是毫无希望可言,但是终究还是流露出了三分的眷恋和渴求的。
然而赤木信阳瞧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手中曾经锋利的刀剑如今生了锈,成了一把钝刀,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冷嗤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