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樱子茫然的看向了他,竟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谁。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群远道而来、浩浩荡荡的东瀛武士,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谁让他赤木樱子天生女相,随便穿些花枝招展的衣裙,施上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转眼之间便是窈窕淑女了呢?
这项技能让她在这武力值鼎盛的武士中脱颖而出,赤木信阳靠着他这个独特的手段不知办成了多少事儿。
以至于每次事成之后,赤木信阳都会用一种看着珍宝一般的眼神看着赤木樱子,让他觉得他是这回春堂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人物。
可是如今,他败了。
刺杀顾子宴的计划失败了,赤木樱子再也不是赤木信阳眼中那最为得力的助手了。
因此那嫌恶的神情几乎是毫不掩盖的流露了出来,打击得赤木樱子瞬时之间就有些神志不清,他就只会呆呆的看着他了。
就在这女相男儿发愣的关头,顾子宴一把就如同鹰隼一般,狠狠的钳制住了他纤细的脖颈,阴沉的咬牙威胁道:“赤木信阳,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顾允月见太子捏着赤木樱子的性命,原本还在浑身发颤,这一下子便不由得缓缓放松了下来,竟然没有先前那般恐惧了。
不过饶是如此,赤木信阳还不住的用指甲刮着她细嫩的肌肤,惹得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顾允月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死了。
皮开肉绽的,实在是难以想象的恐怖骇人。
赤木信阳见顾子宴这般阴狠无双的样子,似乎看见了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他又看了看台下那泰然自若的顾琮远,只觉得看见了远在东瀛的二皇子,一时之间,竟是对顾子宴生出了某种惺惺相惜的悲凉。
“交易?”他笑了笑,看上去狰狞无比,先前的那个温文儒雅的东瀛皇子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你是说……”
赤木信阳用下颚指了指那半死不活的赤木樱子,嗤笑道:“用这个废物,来换我手中的顾允月?”
“什么叫做这个废物?”顾子宴不由得皱了皱眉,见人态度这般轻佻,心底惴惴不安了起来,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难道不是你的亲兄弟吗?就算是外姓皇子,也和你一脉相承,你就这样对他?”
“行了,别说了。”
赤木信阳看着那人的眼中全然都是不屑的神色:“不过是一个不登台面的臭虫罢了,少来和我攀关系,弃就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