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退婚,要求女方立字据?
这要求貌似有些过分了。
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似乎不得不忍啊!
围观的父老乡亲虽然内心里都有波动,但是谁也没有表现出来。
郑天喜的嘴角始终噙着冷笑,对于焰玉芬一长串的心里独白,既没有出声干预,也没有发出质疑,像是这一口一个小贱人,叫的不是她似的。
她太淡漠,也太冷静。
焰玉芬的眼中再次流露出诧异,撕逼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两方发力吗?若是她一个人喋喋不休,那就是撒泼了!
她堂堂一个帝都军区大院的高贵夫人,跑到这穷乡僻壤对着一个小姑娘撒泼,这事传出去,她得多没面子,这事必须是小贱人做得过分了,她适当反击才行。
“小贱人,你不是能言善变吗?现在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面对焰玉芬的咄咄逼人,院墙内外的气氛有些寂静。
大槐树下的郑广深,虽然背脊挺直的坐着,但是胸口的疼痛从未褪去,从这个帝都的女人出现在这院子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卑微。
这种卑微带着心痛,从来他只有想到青城的那个女人时,心中才会涌动着这样的情绪。
那是介于心痛和自责之间的自惭形秽,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蔑视,从前,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那个女人,现在是因为天喜。
不知道从何时起,天喜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腔肺腑,这个动不动就失去踪迹的女儿,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感触,在这大槐树下,他不知道多少次暗自发誓,等他好起来,他一定要尽他所能,爱她,护她,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天喜,”他苍凉的开口,“这样的婆家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