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人说着自己的分析,只听得王朝歌心里由衷的佩服。
“我偷听包房客人的谈话,是我不对,我会找这间酒楼的老板说明,我未有恶意。我只是想多熟悉一下当地的情况,到望月楼来的客人都是当地有些地位的人,也是三教九流汇集之所,了解情况是最好不过的地方。我的本意是这样,只是方法可能有些欠妥,如果影响到了你或是犯了你的忌讳,我真诚的请您原谅,并接受我的道歉。”说着,王朝歌站起来朝着紫衫人深深鞠了一躬。
紫衫人点点头,看着王朝歌半天没有说话。在这个静的让人有些心慌的时间里,王朝歌始终站着问心无愧的看着紫衫人,没有逃避他的直视,目光坚定不移。
“你不错”,过了良久,紫衫人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喝酒。
“那我可以走了吗?”
“为何要走?”
“该说的我都说了,再在这里打扰你喝酒,就不合时宜了。”
“你不是要向望月楼的老板说明解释吗?”
“是啊!我这就下楼去找老板,当面说明自己的不妥之处,也当面了解当地的情况。”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能走。”
“我们在望月楼做东请客是很正常的事,为何要对你说呢?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应该没有碍着你吧?”
“好,那就先不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来说明解释一下你偷听包房客人谈话的事吧。”
“你是望月楼的客人,我也是望月楼的客人,我可以想望月楼的老板解释,但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解释吧,道歉的话我已说过了,我没有影响到你,也没有听到或看到你的秘密,我现在要走了,不管你乐不乐意。”说完,王朝歌转身准备离去。
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只听得身后的紫衫人悠悠的说道:“我就是望月楼的老板。”
王朝歌一听,猛地回头看着紫衫人,再次上下打量
着他。
紫衫人看着王朝歌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问道:“我头上长犄角了,还是身后长尾巴了,让你如此左瞧右瞧的。”
王朝歌也觉得自己刚才这么看人有些失态,忙说道:“我刚才听你说,你就是望月楼的老板,真是把我给惊到了。你的样子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真是让人想不到。”
“那你说说,我这个老板应该是什么样子?”紫衫人问道。
“我觉得,开酒楼的老板最起码应该是一个圆滑周到,街面上的关系都能照应,八面玲珑,应付五湖四海游刃有余之人,那不是长得凶的一点,就是喜气一点,再怎么也不应是你这个样子。”王朝歌如实说着自己的感觉。
“我现在是什么样?”
“一个游侠,浪迹天涯,现在资阳隐姓埋名,躲避仇家,潜心修炼绝世武功,等待时机重入江湖。”
“哈哈哈…”紫衫人被王朝歌的一番话逗得大笑起来,声震梁宇,端的是中气十足。
这一笑,更坚定了王朝歌的判断,此人中气十足,内力深厚,与自己看得历史书中描绘的游侠剑客的形象非常吻合。现在他的秘密被自己点破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就是这样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王朝歌心里打定主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一想,反而不在乎紫衫人接下来如何做了。这是不是,就是那种看开了,也就释然了,释然了,也就无畏了的禅理。反正也说不清,此刻王朝歌的心里静如止水,冷静的看着紫衫人。
紫衫人止住了笑声,然后说道:“我自小习武,功夫自认还说的过去,但却从未行走过江湖。我生性淡泊,不愿因搅入江湖的恩怨中,所以学艺师满之后,就回到资阳,在家里教人习武。多年前,我拿着几年辛苦积攒下的钱财租下这家店面开了这家酒楼,生意一直不错。许是同行捣乱,也许是自己看不惯不平之
事,得罪了些人,遭人嫉恨,最初那两年时常会有人到店里寻衅滋事,为防不测,也为震慑某些人,我就定下一个规矩,每月的逢五日,我会在望月楼二楼的'峨眉山'包房,如有挑梁子、弄鬼事的尽管找我,签下生死文书,一决高下,生死由命。在痛快的教训了几个街痞流氓之后,这些年没再遇到什么事,就这么太平的过来了。但我这个习惯一直没改。所以,今天就碰到了你,别怪我刚才对你这个外地人的出现有些警惕,动机有所怀疑。确实是做这酒楼,树大招风,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