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器心中即悔又恨,惊怒交集。
就此屈服,他实在不情愿,然而不屈服,自己遭灾不算,还有可能牵连谢家庄,他也实在不情愿。
这时有人来回事,谢昌意就出去了,胡不器也就回了自己院中,快天黑的时候,齐小凤带着小红小绿,提着食盒来了,对胡不器道:“大哥,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跟你站一边的,舅舅派人去了县里,我就不信,这世上没个说理的地方。”
她的痴情,让胡不器感动,握着齐小凤的手道:“小凤,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要说谢谢。”
齐小凤脸带羞红,道:“我亲手做了几个菜,还带了酒来,你喝两杯吧。”
把酒菜摆开,谢昌意却来了,手中也提着一壶酒。
齐小凤忙起身:“舅舅,你吃饭了没有?”
“没心思吃。”谢昌意摇头,对胡不器道:“这世道,太黑暗了。”
说着坐下,道:“胡记者,咱爷俩喝一杯。”
又对齐小凤道:“你先回去吧,我们爷两说说话,说不
定要骂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适合听。”
“哦。”
齐小凤本来想留下,谢昌意这么说了,她只好带着小红小绿回去了。
“来,走一个。”谢昌意倒了酒,举杯。
胡不器跟他碰了一杯,一口干了,又主动倒酒。
谢昌意道:“胡记者,你不是江城人吧?”
“不是。”胡不器摇头:“我家祖籍齐鲁那边的。”
“那怎么来江城了?”
谢昌意好奇的问。
“我留学国外学刑侦的,有个同学在这边警察厅,一定要叫我来,就来了。”胡不器摇头叹气:“最初想当神探,结果根本不要探,满眼看到的都是黑暗,所以改行当记者,想要揭露这些黑暗,唤醒世人,但是,唉。”
他叹了口气,把一杯酒一口干了。